“殿下可少拿侍身打趣,侍身怎敢置喙。”
“是吗?看来卿卿还是不在乎本殿啊,居然连醋也不吃……哎,我这个妻主当得也太失败了。”
角落里,许寒空听着大家你来我往地说笑,心底闷了一口气提不上来,自己在离成宴最远的对角处闷头擦自己的剑,莫名地有些烦躁。
时不时装作恰巧抬起头的样子看成宴与他们交谈笑靥如花的样子,心里那股酸味怎么散都散不去。
“后院空虚,殿下何不考虑多纳几位新人进来?”
聊到一半,楚怀瑜突然问了一句。成宴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一下,“什么?”
楚怀瑜耐心地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成宴听完酒都醒了,“你们……是嫌这宫里不够热闹?”
怎么还有劝妻主纳侍的??
楚怀瑜见成宴好似并不很乐意,随即解释道,“侍身已与大家共同商量过了。殿下身为帝姬,理当均施雨露巩固皇室血脉。”
“只是侍身有孕,不能服侍殿下;玹儿年龄尚小不宜生育;许侧君与玉侍君也入府已久,却久久不能有孕……侍身与各位弟弟都以为,殿下应该再纳些美人绵延后嗣。”
“再者,”楚怀瑜抚了抚肚子,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许寒空。原先是想把话说得重些,以此来警示许寒空莫要再引诱殿下专宠。
但看到许寒空孤零零的一个人抱着剑坐在旁边的时候却还是心软了,语气稍微放缓了些,“后院侍君稀薄,殿下难免偏宠,长此以往,怕是……”
成宴听完垂下眼睑,若有所思。凤眼微微眯起,指尖在那琉璃茶盏上摩挲片刻。
楚怀瑜的意思她自然明白,无非是怕她过度宠爱某个侍君引起朝中情势的动荡。
这一点,楚怀瑜想得到,成宴自然早已想得到。无论是女帝后宫还是她的东宫,又亦或是整个皇室,后院里男人们的一哭一笑,都会影响到前朝,牵一发而动全身。
临近年关,天气却异常回暖,中西的涝灾愈发严重,朝堂上已是为此事吵了半月,大水却丝毫未见有缓和之势。此时她若是要再纳新人进来,恐怕她又要费心思在各家势力之间周旋,她实在是没这个精力。
“阿瑜的意思本殿明白。”
良久,最后一口清茶入肚,成宴微微舒展了眉头,“只是纳侍之事,本殿还需再细细斟酌。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