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凛在柜子旁边蹲下来,望着柜门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范佩阳问。
唐凛说:“里面没声音了。”
和尚把脚从柜子上放下来,也凑近去听:“还真是。”
“死了?”白路斜不负责任猜想。
话音还没落,柜子里突然响起一声巨大的“砸墙”声,力道之大,生生把柜门砸得凸出一个拳头印。
伴随着砸墙的,还有杀人魔濒临崩溃的咆哮。
“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不能觉醒?!凭什么013那家伙就可以!凭什么啊啊啊啊啊——”
六人互相看看,不免唏嘘——死是没死,疯了。
唏嘘之后,就是更充实的满足和快乐。
白路斜弯弯眼眉里的笑意就没停过,这会儿更是愉快地吹起了口哨。
口哨声中,他的目光不经意落到和尚身上。
四目相对,和尚莫名其妙:“干嘛?”
白路斜看了他两秒,停下口哨,微微挑眉。
和尚蓦地有种不好预感。
但是晚了。
在某种神秘的不可抗力里,他的大脑瞬间空白,神志被模糊,五感被抽走,整个人顿时成了一具空壳,一个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
唐凛、范佩阳、莱昂、何律看不到和尚的内在变化,但当和尚眼神涣散地冲着白路斜傻笑,动作僵硬地开始一件件脱衣服,他们就算再迟钝,也知道和尚这是中招了。
“你觉醒了?”何律第一时间问白路斜。在他这里,就算事实再明显,为避免那万分之一的冤假错案可能,也需要凶犯点头才能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