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紧紧抱住他,声音带了哀求:“我不走,我不要走,我同你在一起!!!”
弇兹稍稍用力,却发现竟推不开纠缠的她,僵持了一会儿,再看那左方,小缺口已经消失,唯一的希望也断了。
他无奈的笑了笑:“也好。你即使出的去,也不知道西王母会对你做些什么。不如同我一起走,一起去那阴界,我也安心些。”
玄女的心安定了下來,仿佛这是一段好听的情话,是临死前的互述衷肠。
天无绝人之路,就在两人等待最后的死期之时,玄女觉得手心冰凉。她低头看过去,手里迸发出一阵七彩的光,那颗弇兹送与她的东珠闪亮耀眼。
弇兹一怔,立刻分了剩下的一点水灵之力到东珠的上头。倏然,东珠裂开,无数的水从中奔涌而出。那些连千年寒潭之水都无法浇灭的三昧真火却在遇到这些水的时候只化为一缕青烟。
不消片刻,焚狱之中的火尽数熄灭,只留下些许火的灼热,倒像一个大蒸笼。
劫后余生,玄女轻轻舔了一下手背上的水,咸咸的,像海水。
“这珠子怎么能容了这么多的海水。”
弇兹立刻回答:“这不是海水,这东珠是鲛人的泪水所化,而这些是一个女鲛人思念了五百年未归的夫君所流的泪水。泪水含情,是这情灭了火。”
玄女颔首,她同弇兹互相搀扶着走了出去。
果然,同弇兹所料一样,这焚狱门口沒有一个人,连寻常看守的侍卫也不知道跑去了哪儿。
“现下该怎么办?”玄女问。
弇兹整了整几乎支离破碎的衣袍,嗤声道:“将我弄成这番模样,我自是要寻她算账的!”
“现在?”玄女挑眉望着他,灵力剩下不多,怕是连腾个云头都是艰难的。
弇兹叹了口气:“累得很,改日吧!我们先回西海。”
“我同你一起?”
“自然。你还怕那妖妇?”弇兹现在极为看不惯西王母,连称呼都带着鄙夷。
玄女笑了笑:“不怕。现在不怕,以后也不会再怕了。”以往沒有依靠,尝不到温情,只有在西王母手下做事的这一条路,她自然是每日过得胆颤心惊,十分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