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深摇晃着酒杯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难得你这么夸我。”
丁佳莹把杯子伸过去稍微低了一点碰他的杯沿:“敬你,和你的事业。”
“谢谢。那你考虑加入进来吗?”乔深喝了一口。
“有报酬吗?”丁佳莹解释道,“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我可以不要我那一份,但是公司其他的股东和员工还要生活。”
“明白。”乔深不是一无所知的圈外人,丁佳莹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毕竟一个公司也不能因为自己说的这些情怀就给公司的人都发“大饼”。员工都还要养活自己和家人,也有自己的梦想想要实现。
丁佳莹只听他说了这些就愿意加入,已经让他喜出望外了。
“我们能给的报酬,但是报酬肯定是要比其他的项目要低一些。虽然我们拉了一些企业赞助,我们也投了资金,但是我们想要留下大部分的资金进入到非遗传承这件事情本身。所以,花在宣传上的钱只能说比覆盖成本稍微多一点点。”
传统的媒体在这件事上有一些指标,而且经费相对来说充足一些,做起来没有什么问题。
像自己这些小公司,每一项活动都有背后相应的花费,真金白银花出去,如果只能刚好收回来成本有些吃力不讨好。
丁佳莹本身是愿意做这件事,但她现在同时也是一个商人,还要为其他人考虑。不能强迫他们为了自己的情怀买单。
“这听起来不算是个好买卖。”丁佳莹坦言,只是做宣传片对于我们来说不算什么赢面。
乔深的道歉也很诚恳:“对不起,就朋友而言其实你不接还好一些。毕竟现在年轻人对于国潮的追捧是一回事,对这些媒体宣传也是很挑剔的。稍微做得不那么合心意,就有可能吃力不讨好,招来骂声。”
“要求高?难度还挺大?”丁佳莹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
“对。”丁佳莹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乔深觉得她不答应也能理解,毕竟找这么多人来就是因为答应的人会很少。
如果基数够大,这样能剩下来愿意搭把手的公司也就多了些不是?
“所以,这么大场面邀请这么多人,这么多专家学者站台都是你们出的钱?或者就是你出的钱?”丁佳莹环顾一周。
乔深的视线没有离开过丁佳莹的眼睛:“你怎么知道?”
“玉器厂最近拆迁了,效益不好,那个直播间我看过,一晚上也没几个人问。厂子里原本的大师们都各自成立工作室,就挂着名等着退休。漆器厂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之前都是做大件,家具屏风之类的,动辄就是上万十几万的东西上百万的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但是现在你手上的这件东西,做工很不错。也就是说大件的销路受阻了呗。他们两家都是国营的,哪里有钱主办这个活动?”丁佳莹用手指点点自己的额头,“稍微动动脑筋就知道了。你们现在还邀请了国家级的媒体纪录片导演和创作团队来。我只能说想法是好的,他们能带来视听效果,最后出效果拉动销量的估计还得看我们这些小公司的宣传效果。”
“这么大口气?”丁佳莹说这些的时候眼睛里好像有光,乔深笑得愈发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