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突然,一个哭声响起。
是肉孜。
他一边哭一边抹眼泪:“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得癌症?
不要,我今年还不到四十岁,上有老下有小,真的不想死。”
他越说越激动,眼泪几乎流成河。
然而没有人笑话他,因为其他人也开始大哭。
郑国海直接打开手机的视频录制。
张岳看他这个模样,忍不住问:“你干什么?”
“当然是写遗书了。
趁着我没化疗,还能把人最精神的一面展现出来。
一旦剃了光头,我真不敢看自己的模样。”
他还想再说其他,结果身体已经被医护人员拖进救护车。
第四个,第五个……
很快,乡医院的人就少了三分之一。
气氛再次变得哀痛悲伤。
因为被拉走的人,都和剩下的人沾亲代故,都是他们的至亲之人。
忽然,一个女护士站出来。
她向四周看了看:“蛋白玉石矿的工人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