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哪个老张啊?”
苏老头还没反应过来。
“镇上张屠户啊,哎哟,别问了,阿尘呢?在家吧?”
苏尘拿着布袋走到门口:“嫂子我在呢,人捞上来没?”
“捞了捞了,就是晕过去了,怎么掐都不醒。”
她一边在前头带路一边急急将事情解释了下。
“本来我们家杀年猪是准备二十六那天的,这不赶上阿秀出事小军逃跑嘛,就往后推,不巧爸又收到紧急任务,我们帮着一起做记录,太忙了,只能把杀猪的事拖到了今天……”
“杀猪的时候太乱了,老张的孙子小光什么时候去的旱厕我们都不知道,后头是隔壁刘婶去上旱厕才发现,也不知道掉进去多久了……”
“你说说,大过年的,怎么就这么不让人安生呢,老张也真是的,杀个猪带什么孙子啊?这么远的山路这么一大早的……”
苏尘没吱声。
牛尾村家家户户几乎都修有旱厕,一般是在后院边上,也有的是几家一起修成一排。
旱厕都是挖个坑,上面铺着木板,中间留个缝,前面挂个帘子挡着。
这缝有大有小,大的能有二三十厘米宽,主要是怕上厕所的时候拉木板上面。
二三十厘米宽的缝,大人无所谓,小孩子一不小心就容易掉坑里,所以他们家里,苏老头宁愿让孩子在家里蹲马桶。
苏尘匆匆赶过去时,大伙儿已经用热水将小光洗干净了,衣服扒光,裹个毯子。
人也掐着人中醒过来了,只是眼神涣散,看着很呆,也不说话。
张屠户正焦急让孙子说话时,胡世良看到了过来的苏尘,忙迎了过去。
“阿尘,你快看看,怎么人醒了不吱声了?”
有了之前治疗阿秀大出血的事,牛尾村人对苏尘的医术还是十分信任的,纷纷让开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