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婴儿之躯修炼一晚,赵荣山便彻底顶不住了。

    沉沉睡去之后,融入体内的剩余大药开始主动滋补皮肉与五脏。

    主屋内,赵氏老族长一身黑色布衫,眼睛眯着,躺在摇椅上面,正在休息。

    一旁方桌边,赵升名的两个儿子眼圈深重,似乎就事讨论了一晚上,但并没有解决任何问题。

    主屋门口,身着单褂的赵小山双手抱着烟枪,靠在门框边,迷糊的睡着。

    “二弟,这事是从堂上那边下来的,别说我们,就是县太爷他也要听吩咐,没办法的。”

    族长大儿子赵阳语气低沉,无奈摇头。

    老族长之所以威望高,就在于他的三个儿子。

    老大赵阳,平县总捕,负责整个县中捕快的升迁调度,权力极大。

    老二赵重,属于小商,在富区北街那边有着三家药铺,身家颇丰,在平县的商贾圈子里都能说上几句话。

    老三更是个狠人,从小喜欢舞刀弄枪,酷爱武道,但资质不行,只是入了个门,后参军,在云州州军当兵,是一名百夫长。

    三个儿子互有侧重,加上兄恭弟谦,互补之下,稳住了在赵氏一族中的话语权。

    远的不说,在这附近五六个巷口里,还无人敢惹赵氏族人,当然,赵氏都是老实刨地的农夫,也只会安安稳稳过日子。

    “所以我们这支族人就被整体当富户了?我带头交个三倍粮食?”

    赵重一副商人打扮,穿着蓝色云纹绸衣,头戴方形嵌玉蓝帽,一张三十岁左右的胖脸上肌肉抽动,显然是还在气头上。

    赵阳闻言摸了一把刺挠的胡须,准备开口之际,老族长的声音悠悠响起。

    “慌什么。”

    不知何时,赵升名已经醒了过来,精明的眼神中蒙上一丝浑浊,他从摇椅上慢慢站起,枯瘦的身体艰难的想要站起来。

    赵阳、赵重连忙站身,从桌边离开,来到自己父亲身边,一左一右,扶住了赵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