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恬琳?!”听到喊话的声音,关横的眉头一皱,立刻快步走了出去,只见恬琳正在和一群人吵闹争执,关横过去的时候听了两句,登时把脸一沉。
原来这帮拿着锄头、扁担的家伙是住在附近的壶镇居民,据他们声称,昨天晚上有一匹红马突然冲进大家的耕地里一通捣乱,把庄稼糟蹋的不成样子。
粮食作物是大家辛苦一年的命根子,众人岂能善罢甘休,于是顺着脚印找到了镇里来,他们东打听、西探查,就找到了这里,原来整座镇子上只要恬琳这一匹红马,这一下,真是跳进河里也洗不清嫌疑了。
大家此时满腔怒火,都说恬琳的“红红”是糟蹋庄稼的元凶,一个个喊着要赔偿,否则的话,就要把马拉到当街活活打死,闻听此言,可把恬琳气得不轻。
“喂,你们这些家伙有完没完?”就在此时,关横和刚走出来的阿狗齐声喊道:“都给老子住口。”
二人久经沙场战阵,周身上下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那些强者才有的煞气,这群耕地的寻常农夫又怎么能不怕?惊得手里的锄头锹镐全都摔落在地,砸到脚面都不自知。
关横此时弹了一下手指,吞鬼虎、尖嘴山鼲和象蛇鸟立刻晃晃悠悠,或飞或走,来到恬琳身边,那些农夫见到妖禽妖兽,登时额头见汗,又往后退了好几步。
“一个个,说个不停,乱糟糟的,我听得颠三倒四。”关横此时哼了一声,随手指着一个面相忠厚、像是领头人的农夫说道:“把事情和我说一遍,就算不是我们的马做的,大家也可以一起想办法,何必动粗呢?”
“对对,这位小兄弟说的有道理,当初我就不同意他们气势汹汹的打上门。”领头农夫自我介绍道:“我叫蔡杰,就住在壶镇近郊,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蔡杰他们耕种的田地都在壶镇周围不远处,大家土里刨食,虽然过得很辛苦,但粮食收割下来,最少不用挨饿,所以生活还算平静。
可就在昨晚,蔡杰的妻子晚上起夜,突然听到门外有哒哒哒的马蹄声响,他们的家附近确实有条南北通向的大路,但一般人不会策马到这里来,除非是迷失方向。
紧接着,蔡妻就听见自己田地里一阵窸窸窣窣声音响起,于是赶紧招呼丈夫起床观看,等到夫妻俩掌灯出门的时候,正看见一抹红影向着北边疾奔而去。
蔡杰的眼神还可以,看清楚那东西的背影是个四蹄翻飞、急速奔驰的红马,正是从自己地里跑出来的,二人走过去仔细检查,发现地里的庄稼被踏倒了一大片,这可是全家后半年的口粮,直把蔡杰气得够呛。
到了第二天,蔡杰得知消息,有好几户人家的田地都被糟蹋了,于是他自告奋勇带着人,顺马蹄印的方向找到了壶镇里边,最后看见了商恬琳的红马,就认为对方是元凶。
“呃,听你么这么一说,其中疑点很多嘛。”关横对蔡杰和另外几个人勾了勾手指:“大家都还记得沿路上的马蹄印尺寸吗?过来看看是否和我们的红马一样大。”
“这个……不对呀。”蔡杰此时仔细看了看红红的马蹄,随后说道:“哥几个,那路上的马蹄印足足比海碗口还大一圈,绝对不是这匹红马的尺寸,看来大家是认错了。”
几个农夫也自知理亏,纷纷走过来向恬琳道歉:“姑娘,我们都是耕田地的粗人,不会说话办事,又着急自家的庄稼收成,多有得罪,请见谅。”
看到大家都这么客气,恬琳显得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忙不迭说道:“不要紧不要紧,诸位大叔大哥别在意。”
“不过呢,大家既然找到这里来,我也不会让你们白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