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丰收睡得很沉,没有被她的骚扰影响到。
这些日子,他双线作战,弦儿一直在紧绷着,情绪已处于崩溃边缘。
陈文的事,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把他彻底干趴下了。
以前再难,总还站在道义一边,但这次是他无道亦无义。
心中有贼,再高的院墙都没用。
连晓波塞进口袋的钥匙,像寒冬夜里的一条毛毯,温暖且救命,他舍不得走。
身上黏黏糊糊,大半是在葛诚素训斥下出的汗,他很想洗个澡,但有了上次被杨教授堵住的教训,没敢去尝试。
躺在沙发上想小憩会儿,没想到头一挨地儿,眼皮子就睁不开了。
房间里充斥着她的气息,这气息让他心痒,也让他安心。
连晓波俯身,看着这张线条明朗的面容,越看越觉得好。
深得吾心。
不禁将头探到跟前,想要来个偷袭的亲吻。
忽而赵丰收举起双臂,呀呀发声,把她吓了一跳。
凑耳过去,细细听来,他喊的是:“晓波!晓波!”
睡梦中,赵丰收梦到了连晓波。
两个人追着跑着,笑声响荡在山间,可是追着追着,连晓波失足掉到了悬崖下,像一只风筝般,从他眼前消失了。
她的脸上带着笑,还有泪水。
想都没想,他就跟着跳了下去。
“在呢在呢,怎么了。”连晓波半蹲在沙发前,将他的头搂在怀中,把他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