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瑾见状,连忙拦着人,“都别打了,没看见这是官府令牌。”
为先的乞儿回头瞪了眼龚瑾,“赵老板给我们饭吃,还给我们地方住,
如此心善,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难道你娘被欺负了,你不帮忙?”
龚瑾顿时愣了,放在半空中的令牌也显得有些尴尬。
谢希暮听了这话,面上跟着滚烫起来,也过去拉架,“小兄弟们别打了,这人喝多了,我让伙计把他赶出去就是,
你们回去休息吧,我让伙计给你们加些好酒好菜。”
本来这群乞儿是没打算放过醉汉的,谢希暮从中斡旋,说了一番好话,这才散场。
龚瑾瞧着谢希暮又重新给客人们免费送上酒水赔罪,一番行为十分有人情味,客人们对她的回应也是客气热络。
“夫人还真是会做生意。”
龚瑾感叹出声,一瞬间都忘了谢希暮早同谢识琅和离的事情了。
他连忙看向谢识琅,却发现对方的神色没什么变化,牵起唇,将女子忙碌的身影看在眼里。
龚瑾不知道谢希暮为何会出现在潭州,但看相爷这表情,应该早就知道她是这儿的老板娘了。
难道相爷是打算追回夫人?
招待完露台最后一桌客人,谢希暮才亲自端着酒菜送到龚瑾这一桌。
“龚大人也来了潭州?”
龚瑾见女子来了,连忙起身作揖,“嫂夫……”
称呼说了一半,声音才停了下来。
按照规矩,龚瑾比谢识琅年纪小,不该称其为兄长,可谢识琅又比他官职高了许多,更不该称为弟弟。
所以先前龚瑾对谢识琅还是称作爷,对谢希暮称作嫂夫人,以示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