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开心地像个孩子一样都开始哼哼起歌了。
他挥毫作书,一份手令一份家书,手令上批评袁谭屁大点小事就用快马报告,家书则是温言安慰袁谭,对袁谭多多勉励。
弄完这一切,袁绍久违地感觉到了一阵神清气爽,起身拔出长剑,且歌且舞,真如龙行虎步一般。
他一边舞剑,这些年来的种种一边从眼前划过。
初来冀州的小心,得到冀州的豪情,大战公孙瓒时的慷慨,雄踞四州的壮志一一涌上心头。
我袁绍从小出身卑微,可之后时来运转,从庶子成为嫡子,这定是有上天在护佑着我,我天生就是能壮大袁家,主宰天下之人,每次遭遇绝境,都有人会助我,之前的敌人被我一一击败,徐庶也无妨,只不过是稍微强一点,仅此而已。
袁绍一边舞剑一边高歌,见廊下又有仆役快步过来通传消息,他和颜悦色地收剑回鞘,微笑道:
“何事?”
仆役缓缓凑到袁绍耳边,袁绍皱紧眉头,心道这仆役怎么这么没有规矩,这种卑贱的身份也配跟我袁绍说什么私密话?
他不快地道;
“有话直说,畏畏缩缩像什么模样——大声点说便是,天塌不下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舞剑,仆役无奈,也只能按照袁绍的要求说道:
“太尉,听闻孟监军拿了许子远军师家人,奴特来通报。”
“什么?”袁绍先是一愣,随即皱眉道,“孟监军?孟岱?他凭什么拿人?”
孟岱字公山,是袁绍新近提拔的河北名士,沮授去并州之后,袁绍准备亲自与刘备决战,因此提拔孟岱为监军,可因为袁谭的出色表现,袁绍不用出兵,这监军的位置就有点尴尬,甚至袁绍自己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所谓的“孟监军”是谁。
不过仆役这么说了,袁绍也敏锐地察觉到这其中估计是有什么问题。
他立刻召来主簿耿苞,想询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没想到耿苞匆匆到来,刚进门就大吐苦水道:
“太尉,大事不妙,孟岱怕是发了癫,居然想要……咳……”
他见左右还有仆役侍奉,赶紧使了个眼色,袁绍挥手让仆役退下,耿苞这才火急火燎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