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公著笑了:“晏几道早已经离京,去了登州!”
“去登州了?”韩绛惊讶了起来:“那现在的汴京义报是谁在主持?”
“范纯甫?”说着,韩绛自己也摇起头来。
司马光归葬涑水,范祖禹、刘攽等司马光生前学生、门生相随,帮着司马康处理后事。
主要是执行司马光临终托付的遗嘱——要变卖洛阳的房产、园子、庄园。
还要将钱带去涑水,购置土地,散与当地贫民。
又得采购布帛,馈赠孤寡老人。
这些事情,千条万绪,大意不得。
所以这些司马光的学生、门生们至少在今年年底前,都不大可能回来。
吕公著摇头:“谁知道呢?”
“左揆还是看文章吧!”他轻声说着。
韩绛拿着汴京义报,在手中细细看起来。
作为一份阳春白雪的小报,汴京义报在所有地方都和汴京新报格格不入。
这份小报用的是价格昂贵的宣纸刊印,刊载的文章也都是引经据典,就连排版,也不用如今在汴京新报影响下,渐渐为人熟悉、使用的所谓‘标点符号’断句,依然是用着传统的方法,需要阅读者自己断句。
拿着汴京义报,韩绛轻声念着:“盖闻天下者乃天下人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
他的眉头,立刻皱起来。
这根本不是司马康在的时候的汴京义报的风格。
为什么?
这是孟子的民本思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