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很多人,踌躇满志,看向南方的眼神都变了。
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雨过了,天晴了,又觉得自己行了。
对文人而言,无论是新党也好,旧党也罢。
即使那些嘴上天天嚷嚷什么:‘兵者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的人。
但,若是自己有机会立下边功。
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
况且,在很多人眼中,章惇在南方的行为,实在太粗暴了。
一点也不士大夫。
居然对交趾士人、官员,大开杀戒。
若换了我,我必怀柔于此,以恩义拉拢之,用大义感化之。
令彼等感恩戴德。
然后再使彼等,于交趾各州之中,与土官、豪族为敌。
能改土归流的,就尽量改土归流。
即使不能,也要在这些地方,埋下钉子,留下后手。
哪可以像这个章子厚,一边挥刀,砍了可能帮助自己的胳膊。
另一边还对那些地方土官、豪强优容宽厚。
据说,只要来投的,都授给官职。
像是世代盘踞一州的豪族,更是直接承认其地位,奏请朝廷,封其刺史、知州等职,授给官印,命其家族世袭罔替,为大宋羁縻当地。
这在很多士大夫眼中,这个章子厚,完全是舍本逐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