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妇人见谢娴面无表情,像是被黑暗中的神魔盯住,直让她喘不过气来。

    小溪边霎时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潺潺的水声。

    众人被谢娴的气势摄住,直愣愣的望着,如同遇见猛兽巡弋领地的兔子,只能呆在原地瑟瑟发抖。

    谢娴勾起嘴角,丢开手中的捣衣杵,轻声道:“是来帮我洗衣的吗?”她声音沉沉带着不容置疑。

    那妇人顿时疯狂点头,她后背已经浸湿,此刻回过神来,她不敢抬眼看谢娴,忙蹲下来,抓起旁人的槌棒,使劲敲着,深怕谢娴不满。

    而洗衣房那边传来管事的声音,让谢娴去一趟。

    辛三娘示意知道了,她看着谢娴,想嘱咐她几句,但经过刚才那一下,又觉的自己这么说是多余的。

    最终她只道:“娴娘子,路上小心!”

    谢娴看了眼地上的捣衣杵,不好意思的冲辛三娘笑了笑,转身便跟来人去了。

    众人眼中,谢娴肩膀一塌,拎着一边裙角,恢复了刚来时弱柳扶风的模样。

    辛三娘抽了抽嘴角,这娴娘子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待谢娴走后,众人议论纷纷:“哇!那娴娘子,比世家主母气势还强,也不知是什么来历。”

    “不过,这衣服糟了,这捣衣杵也不能是自己断的吧!”有人一针见血。

    众人细思极恐,心中暗下决定,这新来的娴娘子不是个好惹的。

    辛三娘看了眼旁边疯狂洗衣服的刘寡妇,摇摇头,抛开力气不谈,如此气势的女娘即便她在康健都没见过几个。

    所以娴娘子,真的如传闻所说,会于郎君私奔吗?不过这和她没什么关系,转身便催促众人干活去了。

    这边谢娴一路上磨磨蹭蹭,走两步歇一步,东张西望终于到了大厅旁的一个房间里。

    入眼的便是,更加平整的地面,似是仔细打磨过。还有难得的一个和石壁严丝合缝,镶嵌其中的雕花木门。

    整个甬道宽三丈,每隔几米就凿了石台,上放着陶碗,豆大的火苗,随这她们的到来摇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