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透着轻蔑:“说好的长辈,可有生我养我半分?我回宗之后,吃穿住哪一样不是二房供养?众位长辈可有出过半分?”
少女身形挺拔,面容冷毅,两句话一出众人被其气势所摄,四下悄然,连空气似也凝滞。
她似是红了眼眶,娇躯微颤。“还是说诸位根本就不当我是谢家之人。”没有半分公允,由着族老随意作践。
“那这,不要也罢。”她面露愤然之色,摘下手中黑戒往面前的铜鼎之中一扔。
当啷~啷~那戒指入鼎之声不大,清脆响亮,如落石般入众人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谢娴转身就走,毫不留恋。半臂上的虎头神光赫赫,让人不可直视。
‘艾玛,终于扔掉这玩意了。’谢娴心中雀跃。
青黛和谢苗看着独自行走在前的女君,只觉的难过,如女君这般优秀的娘子,为何族人要如此算计,不管怎样我们都会站在女君身后。
只是、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咋女君步伐有些轻快呢?
谢娴走后议事厅中,陷入沉默。有人面露愧疚,也有人盯着那铜鼎眼中垂涎。
谢仲闭上眼深吸口气,再缓缓吐出。这两个蠢货,看了看面有得色的佘老,眼中寒光闪过,这棋已经废了。
心中作了决定,便不再犹豫。“族叔年事已高,自去乡下退养,现在开始唱票。”
谢奉快速的把腰间的迂牌举起,口中唱喏。
各家主君也纷纷跟随,家中族亲大多还是希望族中处事公道。虽然他们被谢娴讥讽,但心中还是觉的此子言辞犀利,有乃父之风。
其中叔辈好些家主年轻时还是谢定的拥趸,而看到谢家二房有如此强势的女君,心中也是起了波澜。
不管议事堂后续对两位被曝出的族老如何处置,但其他人都是没意见的,因为谢娴的两句话包含了太多东西。
这两人的龌龊,谢娴如何得知,什么时候得知,这次议事堂之事,是否早有准备。
细思极恐,就凭借着洗砚池的大猫小猫两三只,短短一月便有如此能力,不的不说,谢娴此女恐怖如斯。
更有甚者,已然想到了东街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