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慕时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这几天晚上他一直没睡好,醒着的时候忍不住回忆他和陆西烛的点点滴滴,睡着的时候又总是梦见陆西烛决绝离开的身影,早上一起来头就仿佛裂开般的疼痛。
目光瞥见放在不远处堆积成小山的红色牛奶盒,便忍不住想起穿着白衬衫骑着自行车一大早来给他送牛奶的陆西烛。
牛奶其实一点都不好喝,但等他回过神来便只剩下手中空空如也的盒子。随手放在一边,没让人收走,慢慢地便堆积成了现在的小山。
原本他还想着,也不知道以后这些空盒子办公室还能不能堆下,然而现在人走了,小山的形状便再也没动过了。
越慕时拧紧了眉,眼中跳跃出焦躁的灰暗,猛地拿起电话,却在里面传来嘟嘟的忙音时始终无法按下拨号键。
砰的一声,他又把电话放了回去,算了,就算是收废品的怕也懒得要这些盒子,就这样先放着吧。
陆西烛不是决绝地要跟他分手吗?分手就分手,他求之不得!
想到这,越慕时猛然站起身,撞得椅子哗啦啦作响。
他拿起车钥匙走了出去,既然已经没有了束缚,那他就安心追求莫衡好了。
哈,少了陆西烛他还不能活了吗?
一个小时后
越慕时坐在莫家的大厅里等得心里直发毛,招待的茶水已经送了一波又一波,可是要等的人却始终没有回来。
他不耐极了,不停地看着手表,手指焦躁地敲击着桌面,无聊地刷着手机。
“小时?”
听到柔和的女声,越慕时赶紧站起身,就见莫衡的母亲陆秀款款走来,美丽倾城的面容上俱是柔和如光的笑意。
“陆阿姨,好久没见,您愈发年轻美丽了。”
陆秀笑了起来,明艳一如二八少女,又带着少女没有的万种风情。
她保养的非常好,跟越慕时站一起,不像是他的长辈,倒像是他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