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搭好帐篷後,就坐在里面先把背包里的东西该拿的拿出来,吊灯、笔记本、小小的圆形蓝芽喇叭、备用充电器、手机,连上蓝芽後我先播放音乐,莫札特的第四号小提琴协奏曲第一乐章快板,心情愉悦放松的钻出帐篷,音乐搭配着风光明媚,我张开双臂深呼x1後走过去溪水找石板。
把洗刷乾净的石板搬回去後,我坐在帐篷口掏出咖啡组的一一放在石板上,也把携带式露营用的小火炉拿出来放在一边,再从另一个袋子拉出小水壶放上去开火煮水,等待期间我便先吃着Jr0U三明治跟两颗水煮蛋,水煮开後关上,拿过放石板上的小罐咖啡豆罐杓了一匙称重後再倒进携带型磨豆机。
磨好後倒在双嘴咖啡手柄,拿过布粉针搅咖啡粉再压布粉器,最後扣上单人义式半自动咖啡机。这通常是我没有到太深的山里会携带的,有时候这种想野营的瘾就跟想飞钓手痒的瘾一样,就只是想到荒郊野外与世隔绝一晚。
泡好後我拿起来闻了闻的满足嗅觉而啜饮一口,感到身心无b舒适的看着山林与白sE天空。旋即便想起郭汶霖那天问的,生病该怎麽办?
我又啜饮一口咖啡看着缓缓飘过的厚重云层,这是一件我不敢去想但又想过数百万次的事。生病尤其重病完全就是世界末日,还一点末日美感都没有,当然我希望那时候台湾就可以合法安乐Si,否则想自杀也不是那麽容易。
当然我也想过,也许以我现阶段去想自杀这件事我的求生意志就会自然开启不准我有什麽决心,可是到了七老八十又生重病或者不用到七老八十,一旦受病魔折磨时,我应该就不会害怕杀了自己了。
我国中的时候因为手贱去挤脸上的痘痘,结果细菌感染蜂窝X组织炎脸肿得跟猪没两样还发高烧,父母送我急救时我整个已经呈现半昏迷状态,我高烧四十二度两天不退,几乎失去思考能力跟意识,隐约有听到医生跟我父母说如果第三天晚上仍没有退烧我大概就是回天乏术了。
我有听到爸妈哭很惨,但我还记得很清楚自己那时根本没有情绪了,听到自己好像命在旦夕似的也没有恐惧感,我虽然没痛苦到一直想着让我Si,但我已经痛苦到听到自己可能会Si翘翘也无所谓了,我根本没有感受。
然後隔天我就退烧了,欸嘿。
事後到现在回想过去这段经历时也没有特别庆幸捡回一条命的心得,亦没有惊魂未甫感,反而是会挺害怕生病的那过程,Si也不想再经历了。
但可以很确定的是我每次想着未来生病什麽的都没有想过身边有一个谁。
我顶多只有想过有个看护,如果我请得起看护的话。
手机这时响起来打断了我的思绪跟音乐,看到是郭汶霖打来的我犹豫一下接通回:「g嘛?」
「真不知道要到什麽时候我才可以听到你接我电话或回我讯息时是:嗨?」
「嗨。」
「你还是回我g嘛好了,反正语调口气没两样。」
「你这家伙很罗唆耶。」
「我觉得你才烦咧!导航小姐讲话都b你有感情。你在g嘛?」
「露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