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昀的肩胛骨被撞的生疼，但她连眉头都没皱上一下。
她语气平静，“我从小就是姜潇的移动血库，有我在，她死不了。”
沈衍沉默了。
他看着姜昀那张因为抽血而煞白无血色的脸，看着她平静的眸底涌着隐不住的委屈，薄唇紧抿。
沈衍一直知道，姜昀在姜家过的不好。
但那又怎么样？
他们只是床伴，床上契合就足够了，床下的人生本来就没必要去了解甚至是插足。“你知道吗？姜潇有一次住院，我被抽了整整1000cc的血。”姜昀抬眸看着沈衍，淡淡说道。
“就因为张华嫌血库的血不够新鲜！”
“可院方不是傻子啊，人体最多一次只能抽400cc，超出这个限度，轻则头晕目眩，重则休克死亡。”
在叙述这些事的时候，姜潇甚至笑了。
“所以张华就花钱找了个黑作坊，强迫抽了我1000cc的血，如果不是白辰，我那次差点就没命了。”
“所以，你凭什么要求我对姜潇母女善良？”
最后一问，直击了沈衍的心。
姜昀的眼神，让他对方才的质问产生了一丝愧疚。
姜昀从来没跟他说过这些。她一直像个刺猬。
沈衍视线下移，落在了姜昀还在流血的胳膊上，鲜血顺着她垂落的胳膊蜿蜒落下，最后全部凝聚在指尖，落在地上，炸出了朵朵骇人的血花。
但她的神色却很平静。
她推开沈衍，自己脱了外套拧成条扎在手臂上方，动作熟练。
“我带你去包扎。”沈衍语气缓了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