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想,这也是五弊中的一弊吗?
普通的化妆师也存在吗?
唐曼摇头,眼泪下来了,三十二岁,就挂掉了,他挂掉的不是自己的生命,是这个世界的不宽容,不理解。
董礼来电话,说和家属谈了,让我们处理,炼化后,由我们来把骨灰撒到河里,他妻子和孩子都不来,只有小贾的父亲,母亲听到消息后,一下就倒下了。
唐曼骂了一句人,去了小贾的家。
没有想到,小贾的妻子大骂唐曼。
“你别来我们家,一身的死人味儿,你就是灾星,滚……”唐曼知道,没办法说服小贾的妻子送他最后一程了。
唐曼去火葬场,董礼说:“明天就炼化,小贾的父亲说的,不让他在人间多呆一天,多呆一天,就受罪一天。”
董礼给上妆。
第二天,早晨五点钟,全体员工都到告别厅,给小贾送行,哭声一片,为小贾,也为自己吧!
小贾的父亲没有了眼泪,木木的。
骨灰撒到了穿城而过的河里,唐曼和董礼一直陪着小贾的父亲。
送小贾的父亲回家。
唐曼和董礼回宅子,喝酒。
唐曼给铁福生打电话了,告诉棺上赤色,然后开妆。这需要几天的时间。
唐曼喝得有点多,董礼劝不让再喝了。
“喝吧,说不定明天我也像小贾一样,一别两样。”唐曼说。
唐曼喝大了,董礼又守了一夜。
董礼这个徒弟很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