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勿恼,这熊廷弼性子直,但是能力没有问题。”
“至于奏疏中的情况,应该是属实的,熊廷弼知道辽饷繁重,再度裁军,这是好事。”
“只要等一个月后浙兵和川兵开拔前往辽沈,届时又能裁军数万,辽饷也可以降下来了,这是好事……”
朱由检安慰着好皇兄,但对方想听的不是这些,而是对朱由检指着奏疏道:
“这熊廷弼、裁撤了无用兵马自然是好事,但他此举引得朝臣弹劾,弟弟且说,我应该如何保他?”
朱由校话中有些怨气,这也是人之常情。
熊廷弼这个人虽然有才干,但由于脾气差,因此在楚党内部并没有多少人帮他说话。
眼下浙党姚宗文、冯三元都上疏弹劾他,楚党又没有多少人为他说话,这么一弄,朱由校要保他的难度很难。
除非这种时候有人愿意出面帮他说话,不然熊廷弼被罢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朱由检不可能为了熊廷弼得罪自己的好皇兄,也不可能为了熊廷弼让好皇兄背锅。
因此他必须找出一个党派来为熊廷弼说话,并且这个党派的地位还不能低。
这么一想、朱由检便道:
“哥哥的话我知道了,我可以叫杨涟出面为熊廷弼上疏,之后哥哥可以派人前往辽东,调查熊廷弼话中属实否。”
朱由检话中的派人,自然不可能是派一个人,既然要去查事情,并且这个事情的本质又是党争,那么只有派各党前去查实。
朱由校听了他的话,心中也有了些安慰,因此轻声道:
“弟弟若是能叫杨涟上疏,这事情就好办多了,不过这熊廷弼脾气如此执拗,想来日后还要再掀起波澜。”
“能臣执拗是好事,若是不在正事上执拗,而是在党争上执拗,那才是坏事。”朱由检笑着回应,叫好皇兄也点了点头,表示说的不错。
即位一个月的时间,朱由校是看惯了党争,知道想要靠这群人改变大明是不可能的,只有靠他们之中少数能臣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