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是没躲过去,李单十二岁时,长公主府的人发现了娘两的存在。”

    牌九说到这叹了口气,“李单倒是留了条命,但过的比奴隶都不如,在长公主的示意下,人人都以欺凌李单为乐。”

    “他也命大,两年了还没死。”

    杨束手指已经停了,“牌九,想法把人弄出来,做的隐蔽点,投湖这个死法不错,不用费心寻假尸身。”

    “世子是动恻隐之心了?”

    “恻隐?”杨束斜牌九,“就我们的处境,还有心思怜悯别人,我看着像圣人?”

    “那个少年,韧性极强,给个机会,他绝对让人惊喜。”

    “相信本世子的眼光。”杨束拍了拍牌九的肩膀,“明天照料好夫人,别什么人都放她面前去。”

    话说完,杨束往外走。

    牌九眨了眨眼,就一面,话都没说上一句,世子是怎么从那张脏兮兮的脸上看出潜力的?

    摸了摸头,牌九带上门出了去,夜深了,明早再进行谋划。

    浣荷院外,杨束朝里望,站了一会,他摘了片叶子。

    “墨梅,外面是不是有人在吹曲子?”陆韫坐了起来。

    外间,墨梅翻了个身,呼吸平稳,一看就睡的极香,压根没听到陆韫的话。

    陆韫仔细听了听,确定有人在吹曲,她披上外衣,推开门往外走。

    靠近院门,陆韫脚步快了起来。

    定国王府的护卫纪律严明,不会做逾矩之事,只能是!

    打开院门,只一眼,陆韫就瞧见了树下着青衣的少年。

    杨束放下手,两人四目相对,同时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