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束颇无奈,他真的行啊!“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是进了山匪窝。”戳了戳柳韵裹的严实的被子,杨束直摇头。
“听牌九说,红雯去绸缎铺了?”杨束撑头看柳韵。
“总不能真靠王上养着。”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别说一年半载,就是十年百年,我也不会说你花多了。”
柳韵将青丝拢到耳后,“不做点什么,我不安心。”
“有价值,我才不会惶恐。”
杨束叹气,“我往日喜欢你清醒,可如今,只觉心疼。”
“我信王上,但无法真的只做个内宅妇人。”柳韵握住杨束的手,眼里有柔情,她不希望自己完全依附谁,失了自我。
“我还以为牌九能轻松轻松。”杨束笑,将柳韵拉进怀里。“洗个鸳鸯浴,我保证不做什么。”杨束表情严肃。
柳韵瞥他,决定小小的信一下。
但事实证明,狼是狡猾的。
…
早出晚归,第三天,杨束才抽出空,去见崔冶。
小伙子适应能力相当不错,该吃就吃,两碗饭是最基本的。
将崔冶带到池塘,杨束让他看鱼。
“肥不肥?”
“肥。”看着一条条缓慢游动的鱼,崔冶想说不肥都没办法。
“对自己的处境,你明白多少?”杨束往水里撒了把鱼食。
“我知道,对你来说,把我养废,才最为保险,嫡子生出反心,能掀起很大的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