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次,风蕲才真正意识到有多少人盼着战司濯死,有多少人像秃鹰般想要瓜分他的所有,甚至是骨血。
“还是一样。”顺叔摇头,叹气道。
风蕲眼神暗淡下来,“今天……董事会要求开股东大会,唐总的意思是要让战总出席。”
“让少爷出席会议?这群人分明就是知道少爷现在的状况根本不可能参加得了!”顺叔一听,愤愤然,“他们这是要做什么!要造反吗!”
“……”风蕲薄唇动了动,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们要的就是战司濯参加不了,这样他们就有理由高喊着战氏不能一日无主的口号让战煜丞回国,趁着他昏迷,逼他让出战氏总裁的位置,然后。
顺叔看着风蕲的反应,自然也明白那群老狐狸的心思,更清楚风蕲既然说出来,那就是情势逼得他退无可退了。
“这群老东西!当初老太太对他们那般好!现在趁着少爷昏迷不醒,不过三天而已,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过河拆桥了,真是白瞎当初老太太的好心!”顺叔叱骂。
风蕲抿了抿唇,没说话。
“股东大会在什么时候。”
就在顺叔和风蕲一筹莫展时,忽然响起一道嘶哑低沉的声音。
战司濯醒了。“战总,你——”
战司濯坐起身,眉眼清冷的看向风蕲,“告诉他们,股东大会我会准时参加,正好有些事情该好好清一清了。”
“是!”看到战司濯清醒,风蕲眼睛亮了亮,随即正色应下,“我这就去回复董事会!”
“少爷……”顺叔看着战司濯脸上明显的病态和苍白,心疼不已,眼角微酸,“我去叫医生过来。”
“不用了。”战司濯薄唇轻掀,叫住走到门口的顺叔,眸色沉了沉,“顺叔,我昏迷多久了。”
顺叔脚步一顿,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回道:“三天了,少爷您昏迷后没多久,直升机就来了,时少跟着您一起回来的。”
三天。
他竟然昏迷了三天这么长的时间么?他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从冰冷的手术室外听着医生宣告母亲的死亡到余清舒躺在担架上了无生气,一幕幕,在梦中不断轮回,一次次把他拽进深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