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淮琛摇了摇头。
季正初见余清舒担心,温语宽慰道:“我刚才让医生给小洛看过了,没什么大碍,你别担心,可能是他的肠胃还没有完全恢复好,上午吃的粥有点稠,所以没消化好。我姐让家里的佣人熬了小米粥,晚点会送过来。”
余清舒再三确定余淮琛的脸色没有什么异常,又听季正初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麻烦了。”
“只要是跟你有关的事都不麻烦。”季正初声线沉浓,睨着她,说。
余清舒与他视线相对,粉唇轻抿,睫羽轻动,没说话。“清舒,今晚我在——”季正初薄唇轻掀。
躺在床上的战司濯看着他们三人,眸色深了深,随即捂住胸口,猛地咳嗽了好几声。
“咳咳咳——”
季正初说到一半的话被这声咳嗽生生打断,余清舒以为战司濯是哪里不舒服,也没顾上听他说的话,走到床边,问:“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话音刚落,战司濯却忽然握住她的手。
这已经是战司濯第四次主动牵她的手了,余清舒眉头微不可察的轻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战司濯这一次握着她手的力道似乎比之前几次都要大,似是生怕她会把手抽回去。
“怎么了?”她问。
“没事,可能是刚醒没多久,还有点胸闷。”
“那我让医生过来给你看看。”余清舒想把手收回来,战司濯却趁机与她十指相扣,没肯松手。
她看着他,不解。
“我喝点水就好了,不用叫医生。”战司濯声线低哑,“清舒,帮我把水杯拿过来好不好?”
余清舒颔首,将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拿起来,指尖触及到杯面,感觉水温已经凉了,又一次想抽回手,道:“水冷了,我重新给你倒一杯温水。”
奈何,战司濯依旧没松手。
余清舒想不明白战司濯到底是怎么了,有点不耐,可转念想到战司濯还是个病人,而且还是个失忆受不得刺激的病人,她只好压下自己的脾性,又道:“你松手,我去给你倒杯水。”
“……没事,我喝凉的也可以。”战司濯显然不想就这么松开她,余光有意无意的瞥向站在不远处的季正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