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皮笑肉不笑答应道:“好,我现在就去给你买!”
话落,她便走下车,踩着高跟穿着礼服往卖小龙虾的店走。
风蕲透过后视镜看向战司濯,道:“战总,医生叮嘱过你不能吃小龙虾,要是过敏反应严重的话会让你呼吸困难的。”“我知道。”战司濯冷声。
“既然你知道,那为什么还——”风蕲正想接着问,突然对上战司濯寒凛的视线,话到嘴边硬生生顿住了。
有些话要适可而止,对某些事的好奇心尽可能少些。
风蕲在战司濯身边两年之久,深知这个道理。
战司濯把车窗彻底摇下来,手肘抵着车窗边沿,稍偏头,余光正好可以看见余清舒的倩影。
她打扮精致,一袭月白色的礼服,婷婷袅袅,在热闹嘈杂的人群中格外惹眼。战司濯看着她,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起今晚在寿宴上她和钱宁跳舞的画面。
他眸底掠过阴鸷的暗光,把手机丢给风蕲,“把这些发到K&D集团的邮箱。”
风蕲接住手机,滑动屏幕大概扫了一眼,心头骇然,“战总,这些都是钱宁在K&D集团这两年期间私吞公账,内外勾结的证据?!”
私吞公账、拿回扣这种事情其实并不算罕见,真正让风蕲震惊的是钱宁非但私吞K&D集团的公账,还与K&D的对家暗箱操作,出卖公司机密,以此拿回扣,坐上了如今的位置。
这些一旦被捅到破,K&D集团的高层绝不会轻易放过钱宁。
“K&D集团项目组负责人这个位置该换人了。”战司濯没有解释这些证据从何而来,只冷声说了这么一句,仿佛一个可以轻易决定他人生死的王者。
风蕲突然觉得初秋的晚风更冷了。
看着后视镜,他心口毋地一沉,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他真的一点都不了解战司濯,他以为跟在战司濯身边两年,应该多少有点了解……
可事实证明,即便是两年,他对战司濯的了解也没有多一分。
他曾一直以为战司濯会被董事会那些虎视眈眈的人牵制,可现在看来,他突然发现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一个可以随随便便就查到钱宁这两年做过的所有事的人,怎么可能会怕董事会那些人?
可若是不怕,那为什么战总明知道董事会那群人不安好心却始终留着不动手呢?
风蕲还没想明白,余清舒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