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嘉佑懒懒地靠在木柱上,侧头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余清舒,眼角微不可查的扬了扬。
察觉到边上的那道视线,余清舒转过头抓了个正着,而对方显然也没有一点被抓包的觉悟,反而打量她的视线更光明正大起来。
“时少想说什么?”余清舒淡声,问。
时嘉佑抬手,拇指轻轻地摩擦两下下巴,“我只是在想。”“……?”余清舒不解。
“我在想,你到底是真的不生气还是在假装平静,实际上心里已经气得冒烟,嫉妒得发疯了。”时嘉佑噙着玩味的笑,语调微扬。
余清舒:……
如果不是此时的场合不大合适,她挺想翻白眼的。
“气得冒烟?嫉妒得发疯?”余清舒扯了扯唇角,“我为什么要这样?”
话音刚落,一片阴翳猝不及防的盖了下来时嘉佑趁她不备,往前迈了一步,弯腰靠近她。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只需要余清舒往前一点,额头就会碰到他的鼻尖。
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占据了她的嗅觉,跟战司濯身上那股清冽的木质和薄荷交杂的味道不同,甚至有点刺鼻,跟他给人的感觉一模一样,骚包。“因为你喜欢战司濯啊。”时嘉佑理所当然道:“现在另外一个女人被他抱在怀里,你不是应该生气吗?”
余清舒有点受不了这个古龙水的味道,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不生气。”
“不吃醋?”
“不吃醋。”
时嘉佑盯着余清舒的脸,想从她脸上的微表情上看出点什么,结果发现她没有一点说谎的迹象。她是真的没有因为范如烟和战司濯抱在一起而生气吃醋。
时嘉佑有些意外,张了张薄唇,结果还没说话就听见范如烟哭哭戚戚的声音传来。
“司濯,我刚才差点以为我要死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见不到爷爷和爸爸妈妈了。”范如烟又一次抱紧了战司濯的脖颈,眼泪像是开了闸似的不断往下落。“医生很快就会过来。”战司濯神色淡漠,语气平平,说着便打算把她放下来。
范如烟收紧手臂,“司濯,你别丢下我,我害怕。”
闻言,战司濯只好暂时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