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舒转身就走,既然谈不拢,那就没有谈的必要了。她本想着用不动干戈的方式跟战司濯好好谈谈,事实证明根本不可能。
刚走到门口,她刚要开门出去,一阵嘈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是易霄?有人举报你曾经在担任余氏集团法务部总监时收受贿赂。”
“收受贿赂?开什么玩笑,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跟我们走一趟。”
“怎么可能,警察先生,你们肯定是查错了,我没有——”
“咔嚓”一声,是手铐合上的声音。“易律师!你们肯定是抓错人了,易律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易律师——”
一片混乱中,阿俏和易霄的声音此起彼伏,余清舒的脚步狠狠一顿,转过身,只见电脑屏幕上正放着一段视频。
视频里,五六名身穿制服的警察闯进余家将易霄和阿俏围住。易霄双手被戴上手铐,两名警察押着他上了警车,阿俏急急忙忙的追出来,却不想被石头绊了一下,狠狠的摔在地上。
“战司濯,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余清舒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怒目瞪着他,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她的声音在发颤。
战司濯暂停视频,画面正好停在了阿俏摔在地上哭的地方。
“三天前,风蕲派人查了余氏集团三十年前的账目,发现有一笔巨额交易款项对不上。”战司濯视线扫过她脖颈和手腕上的淤青,眸色深了深,声线薄凉,“而当时负责这笔交易的法务,就是易霄。”
三十年前的账目?
还偏偏这笔交易是经易霄的手。
自余晚晴去世到现在,余氏集团内部早就亏损的剩下一具空壳,如果只是因为经营不利投资失败,根本不至于让这样一艘经历三代六七十年的大船垮成今天这个地步,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他们这对渣男贱女到底吃了多少回扣又收受了多少贿赂,只需要一查就可以查出箩筐。
可战司濯跳过了他们,独独查了易霄,要说这是巧合,不是针对,余清舒一万个不信!而且,她根本就不信易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如果他想,那么余晚晴留下的那份遗嘱根本就不会交到她的手上。
二十四年前,余晚晴刚去世,她尚在襁褓,陈海生和贾蔓兰根基未稳,他完全可以利用那份要足足等二十四年的遗嘱威胁陈海生和贾蔓兰给他一笔钱,逍遥一生。可他没有,易霄租了一个地下室的角落,抱着当年的承诺和遗嘱,就这么等了二十四年。
余清舒眸底升起怒火,“战司濯,你真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