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将发丝揽到耳后,也没多想,点了点头:“嗯。”
“是因为什么?”盛北延看着她,问。
余清舒动作顿了一下,睫羽轻动,扯了扯嘴角,“没什么,就是在山上的时候不小心摔的。”
“山上?”
“嗯,爬山……”余清舒垂下眼,声线相对轻了一些。
盛北延目光落在她的右小腿上,眸光沉了沉,半晌沉默后才缓缓掀唇又问:“摔下来的时候,疼吗?”
“疼。”余清舒说,“特别疼,疼的我当时都快哭了。”
她用着非常轻松的语气说着,“不过我还算坚强,没有哭出来,还一瘸一拐的往山下走了一段路。不过也是因为这样,反而让它加重了,让我在床上躺了快三个月。”
盛北延听着,心脏好像被一只手紧紧地攥着,揪着疼。
他喉结上下一滚,声线哑然,“现在呢?还疼吗?”
余清舒一听,伸手轻轻地敲了两下自己的小腿肚子,微微偏头,“早就不疼了,现在就是偶尔走的时间久了,会有点发麻,不过也正常,毕竟三个月没有下床,现在刚恢复了没多久,总要一点时间适应的。”
盛北延眸光微沉,“接下来考察的项目要走的路都比较多,如果受不了可以说出来,我安排车。”
“放心吧,我没有那么脆弱。”
“……”盛北延没说话,他并不是觉得她脆弱,只是心疼,尤其是在她笑着说“疼”的时候,盛北延有那么一瞬希望疼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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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子结果出来,并没有什么问题,医生简单的嘱咐了几句,余清舒便办理了出院。
盛南臣一个小时跑了三四趟厕所,最后出院的时候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也放弃了要送余清舒回酒店的念头,只能咬着牙将这件事情交给了盛北延,捂着肚子先回了盛家在日内瓦的小洋楼。
盛北延将余清舒送到酒店房间门口,房门敞开着,她坐在轮椅上在里面,他站在门外,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他身欣立长,站在她的面前,微垂眼帘,“明天的考察,你不用跟着去了,暂时在酒店休息。今晚我会跟幼怡说一声,你这几天也暂时不用过去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