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对方才放过了她。
“这是,故意调戏我的惩罚。”盛北延脸上带着尚未餍足的神情,大拇指轻轻地拭去她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上的水光,眸色又幽深了些。
余清舒顿感不妙,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阻止了盛北延凑前的举动,声音透着手指间的缝隙传了出来,有些闷闷的,“不、不是说去看看那边的海吗,我们走吧。”
……
随着二人的步伐,原本露出的一小片海逐渐在视野中扩大,最终与昏黄的天空连成了一线,黄蓝相映,格外引人注目。“这里也好看。”余清舒轻轻感叹了一句,此刻二人站在沿路的人行道上的终段,这儿离海边还有一段距离,但想要再接近便要踩过脚下的沙滩才行。
余清舒看着面前的沙滩犹豫了一瞬,今天她穿的是一条素净的白色长裙,特意搭配了一双低跟鞋,并不适宜直接在沙滩上行走。
但很快这份犹豫就被她抛舍在了脑后,余清舒微微屈下身,脱下了低跟鞋拿在手上,率先一步踩在了沙滩上,沙子的质地绵软,余清舒感觉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虚浮的云上。
“盛北延,你要不要下来?”
余清舒抬首看着仍站在人行道上的盛北延,眉目弯弯,温声问道,从她的所表达的神情上不难看出她此刻的放松和欢喜之色。
盛北延没有说话,却是用行动告知了他的选择,他毫不犹疑地从人行道上走下了沙滩,牵过余清舒的手。却摸到了余清舒的手心里攥着的东西,他轻轻将余清舒的手翻了个面,掌心朝上,看清了那个东西的模样。
是一串木珠。
如果他没有记错,这串木珠并不是余清舒从酒店便随身拿着的,而是自她从教堂的隔间走出后才拿在手上的。
盛北延的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神父怎么给了你这个?”
余清舒看着自己手心里的那串木珠,倘若不是盛北延问,她都不记得另一只手还攥着这串木珠。
“他说,神会保佑我,然后就给了这个。”余清舒显然并没有对这串木珠投以太大的关心,照实回答了盛北延的话,思忖了一下,唇角微勾,“可能……跟在华国去寺庙祈福一样吧?会给一个庇佑平安的福袋一样。”盛北延不置可否,没再追问。
余清舒再度端详着手中的木珠串,但不论她怎么看,似乎都只是一串普通木头珠子串成的手链。
突然心生了一个念想,余清舒轻勾了勾盛北延的小拇指,盛北延察觉到她的异动,顿下了步子,侧首看着她。
“怎么?”
余清舒示意他摊开手心,他抿着唇照做,垂下睫羽,却看不透此时余清舒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