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闹了乌龙,颜元龙亲自去警局接的景恒。

    景恒出来后,看了看他身后,虽然有点失望,但想想阿涣这会儿肯定还不舒服,在医院躺着呢。

    景恒说:“其实我可以再多呆两天的。”

    他在里头多呆两天,伙食再差点,饿瘦个几斤,一举两得。

    一来为自己不负责任的行为悔过,二来说不定阿涣见他受了点罪,还能心疼上几秒钟呢。

    颜元龙听着就是另一种意境了,以为他在生气,就又道歉:“实在对不住,景总,是我误会你了。”

    “你没误会我啊,抓得好!就是时机不太对,”景恒说,“我在里面没别的,就是担心阿涣。不过想想颜先生你对阿涣这么上心,应该会照顾好他。”

    这把颜元龙给整不会了。

    他是侨民,是不是太久没回国,连国语都有点跟不上了,景总这到底是原谅他了还是没原谅?

    颜元龙把他接上车。

    景恒说:“颜先生在当地的势力可以啊。”

    景恒其实就是夸奖,但颜元龙听了汗颜:“实在是抱歉,不瞒你说景总,我的大女儿月月就是遭受了这样的事,所以我对强奸犯实在是深恶痛绝。他们害得月月几度轻生,要不是有容医生,我们月月可能早就活不成了。容医生很温柔,他会给病人一种很浓的安全感,月月也是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所以一直很依赖他。”

    景恒愣了一下。

    他说的,是他们。

    “在容医生的坚持下,月月的病情本来已经好转了,但今年,月月好不容易走出来,遇上了一个让她心动的男孩子,那男孩在知道月月的过去后,说是开玩笑,把月月的事发在班级群组里,月月因此旧病复发,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终于,上周出了事……还好我们发现得早。”

    “?草,这个小畜生!缺少社会毒打吧?!”景恒控制不住地骂出来。

    曾经,阿涣也因为他父亲的事,被他们班的一个二世祖宣扬得全校都知道。

    阿涣没少因为这个被欺凌。

    哪怕他有预知能力,知道自己多管闲事会被父亲揍个半死,他也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