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的病房就在同一层,但是隔开了好几间。

    言蹊的脖子上轻轻缠了一层纱布,也被要求在医院观察一晚上。

    她的手机早就让薛停送回来了,沈芮清给她发来信息:「蹊蹊,你没和警察说实话,是因为那个人曾经养育过你吗?你放心,就算是这个原因,妈妈也能理解的。」

    言蹊直接呛了一口水。

    在外面阳台接电话的路随直接冲进来:“怎么了?”他一面拍着言蹊的后背,一面心疼道,“你慢点儿喝啊,怎么会呛到呢?”

    言蹊把手机给路随看,一边咳嗽一边笑,一副“怎么可能”看着路随。

    路随快速扫了眼沈芮清的信息,拧眉道:“一般人都会这么想吧?”

    言蹊哑着声音道:“我是一般人吗?”

    “知道知道。”路随用纸巾擦着被子上的水渍,“少说两句,想说什么你看我几眼,或者打字给我看。”

    言蹊嗤的笑,给沈芮清回复:「不是因为这个,这件事您别管,您好好养病,我不会再让那个人有机会接近妈妈的。」

    言蹊按下发送键,目光沉冷。

    她没说实话是因为,和江纪新的这件事,她想私了。

    就是那种没有所谓的正义插手的私了!

    坐牢他也坐过了,再来一次对江纪新而言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名誉这种东西一旦失去了,也就没什么重要了,对言蹊而言也不过是不痛不痒。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路随丢了垃圾转身看她,“但不是现在,现在你给我好好休息。”

    正说着,路随的电话再次呼入。

    言蹊瞥一眼,是他工作机的加密电话。

    路随转身接起来:“刚才出了点事……我知道……”

    言蹊低头给袁行远发了条信息:「师兄,你们就这样来海市,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