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盈听见盛妤芳也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只好继续尴尬地干坐着。

    最后,她实在忍不住,给盛妤芳发了条信息问怎么回事。

    盛妤芳一直在走神,没听到信息。

    白盈听又想起路随在门外,就给路随发了一条,问他陆徵究竟来干什么。

    路随秒回:「我要是你的话,现在直接拿着护照直奔机场」

    白盈听:“??”

    她又问他什么意思。

    路随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再回。

    其实路随后面那条信息打字到一半,言蹊的电话呼入,他立马就起身走到院子里去接了。

    “你那怎么样?”言蹊问得小心翼翼,“吵起来了吗?”

    路随嗤笑:“我这现在可谓是盛世太平。”

    言蹊简直不敢相信:“真的假的?”

    路随说:“真的,你那边呢?”

    “很不好。”言蹊的声音听着有些压抑,“嘉翰哥把午饭都吐了,表哥给他打了吊水,但他有反应……路随,我有点怕。”

    路随几乎本能回头朝客厅了看了眼,他下意识走得远了些:“宁教授怎么说?”

    言蹊微颤说:“他说现在是最难的时候,就算中和药剂出来,也需要等他各项体征相对稳定才能用。我很担心他一直想着他妈妈写的日记的事,但我也不敢在他面前提,怎么办呀,路随?”

    “日记的事,陆叔会解决的。”路随又道,“你放心,顾嘉翰绝对不希望陆叔回去看到一具尸体,他会熬过去的。”

    末了,他突然笑了下。

    言蹊道:“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