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毕竟是大型比赛场合,当薛牧出声,气氛还是很快地回归了正轨。

    看着擂台上终于开战,场中气氛重新炽热,薛清秋吁了口气,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转向安四方道:“这件事,本座很生气。你给我回禀夏侯荻,这事本座要找她要个说法。”

    安四方无奈道:“不知薛宗主想要什么说法,在下回禀便是。”

    薛清秋悠然道:“下一期的绝色谱,把她自己也摆上去,这事就算了。”

    安四方:“?”

    薛牧:“!”

    薛清秋瞥了薛牧一眼,眼里若有深意,却也不多解释,安静下来看比赛。

    灵州武风虽然极盛,毕竟只是一隅之地,在各大宗门把持天下的背景下,这一地也很难能淘到什么沧海遗珠,辛格泰那样的潜力已经算是意外之喜,这种比武在薛清秋眼里也就没有太大的看点。

    她心不在焉地看着,心中早就飞到之后的事上去了。

    薛牧近期,该亲手做的事是真的做完了,无论是艺人周边,还是音乐盒,还是他的《白发魔女传》,风潮已经全面掀起,星月宗的转型有条不紊地正在进行,也不是他再折腾就可以一步到位的事情,确实需要一段较长的时间沉淀。

    如今灵州论武也即将落下帷幕,掀起的政治意义无与伦比,如今说星月宗是灵州之主还不太够,可说星月宗已经分治灵州那是完全没有问题。而这场比武的善后,无论奖励还是点拨还是收拢势力扩大影响,她薛清秋出面都比薛牧合适。

    也就是说,薛牧离开的时候真正到了。没看夤夜这几天都跟梦游似的,完全心不在焉,所谓的阵法改造完全没个进展,估计做梦都在想着江南风景。

    虽是早有准备,也是自己促成了的,可真正到了面临的这一刻,薛清秋心中还是揪了起来。

    这些时日,天天和薛牧相处,无论是正事上的依赖,还是私下相处的缠绵,薛清秋觉得自己几乎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能看见他在身边,他忽然要离开,好像很不习惯,空虚得让人觉得仿佛天色骤暗,茫然神伤。

    前半生纵横捭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朝一日会为了一个男人的短暂分离而不舍伤怀。

    情之一字,真是有毒……

    说是对绝色谱的事生夏侯荻的气,倒还不如说夏侯荻的南下提议让她要和男人分离,这个更生气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