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收回手,回头张望正灵院的方向,感觉结界已经重新拉起来,现在回去也来不及。
寒桢再不敢说话,只能挂着一背呕吐物,和莫襄保持了个相拥而坐的羞耻姿势。
一时只听得见雨声。
两个流魂淋成落汤鸡时,白皓修也被淋得通透,热血降了温,感觉自己坚持了三年的安分守己在今晚破功,烂泥扶不上墙。
他满心丧气,一屁股坐在石头上,身上溢出的寒气不一会儿就把脚下的泥水冻住。
这副异象有点超出小流魂的理解,两个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只见白皓修脚下冰丝向外蔓延,结成黑色的镜面,雨水落下,触及冰面的低温,雨滴便立刻结冰,生成一簇簇冰刺,层层垒高。
“奶奶的……”寒桢惊愕的声音带着几分嫉妒。
白皓修也盯着那异象在看,心中诧异。他并没有释放灵压啊,为什么会结冰?难道他已经连灵压都收敛不住了吗?
“……”
这么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白皓修想起怀里还有个击界仪,掏出来看。
寒桢瞪眼,着急,“哎,那是我的。”
白皓修发挥黑道的专业素养,挑挑眉说:“这是违禁品,不是一般的击界仪吧?”
寒桢讶然问:“你知道?”
白皓修说:“这东西内藏‘万物贯通’之意,是西域人搞出来的。用得好的话,除了遮魂膜,大部分的结界都能打穿。不过灵子储量快耗光了。谁给你的?”
寒桢有点慌了,叫道:“那是我家老爷的赏赐,你快还给我!”他挣不开束缚,憋得面红耳赤。
白皓修似笑非笑,“你一个跳蚤窝的娃娃,还见得着‘老爷’?偷的吧?”
寒桢被不甘示弱地说:“跳蚤窝怎么了?跳蚤窝的不是人啊?你有本事打死我,别动我东西!”
白皓修问:“我还你了,拿什么回去?”
寒桢越发勇猛,梗着脖子说:“我可没叫你救我们。你走回去,爬回去,爱怎么回怎么回!反正你勾结流魂,结业出来了也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