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无巧不成书——
圣炎中部,断风山。
悬崖下,春寒初消,草木葱茏,一个担柴的樵夫路过时,看到崖壁上伸出一株灵芝,顿时眼睛放光,卸了担子要攀岩采去。但见他手脚并用,窜天猴一般垂直攀升,作为一个砍柴的,这身手有些过于轻灵了。
樵夫姓霍,爬了一半距离,停下来稍作休息,视线一晃,发现旁边石缝中伸出一截断开来的树干,断口很新。霍樵夫的直觉告诉他,之前可能有人也想采摘灵芝,不慎失足从这里掉下去了吧?
于是低头望了望,两眼一眯,觉得悬崖脚下有一处可疑,草木似乎被什么东西压倒了。
霍樵夫不慌,先去摘了那灵芝,然后纵跃到那草木低伏之处,近了发现,到处都是凌乱的血迹,而灌木下果然藏着个受伤的人,是个年轻女子。
“啧。”他见那女子不过双十年华,但浑身带伤,双眼紧闭,几乎探不到鼻息了。再一检查,发现这女子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带血的包裹。打开来,竟是一个冰冻的人头!
“......”霍樵夫来了个战术后仰,奇了。犹豫了一会儿,把人头包好,挂在腰上,然后抱起那女子往家里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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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大师,我回来了。”霍樵夫抱着那女子进门,放下只有半满的背篓,面无表情地说:“给你带了好东西。”
他们所居之处是深山老林中一间质朴的农家小院,而那个被他唤作“大师”的,竟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和尚,眼睛还瞎了,摸索着迎出来,闻到一丝血腥味,问:“什么东西?”
霍樵夫将那昏迷的女子和人头放在榻上,若有所思:“你过来看。”
玉清伸手摸了一下,碰到个人体,大笑:“哈!还以为你打到了什么野物呢。”
霍樵夫说:“我就想你应该感兴趣。”
玉清笑着问:“你应该检查过吧,没有追兵?”
霍樵夫摇头,“没有。”
玉清的灵络扫荡而过,发现那女子竟是用了龟息一脉的保命咒让自己“冬眠”,慢慢修复体内暗伤——她伤得可不轻,全身骨折,内脏俱损,主经脉也断了不少。又摸过旁边那人头,俨然冰冻咒法封冻的!非常保鲜。
“这!”玉清又惊又喜,“这不就是为了摄魂取念,才这样处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