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延宗不禁冷笑,只问:“大都护怎么想的?”
刁胖子满头大汗地缓过劲,说:“暂且,暂且顺着他们呗,长城的部署还没有完成,她还得等联军,把无面者牵制住呢。”
孔延宗问:“谁牵制谁?”
“……”刁胖子抬眼望着他,更是狐疑。
孔延宗掰开来说:“联军跟喻平真汇合,肯定要打雪连,这个配置的一万灵武者再加上崩玉,攻必克,战必取。”
刁胖子其实也知道,情况变得很复杂了。不过在他们眼中,就是荆州要控制皖北脉矿,但晁都不肯,发兵来分蛋糕的。
“现在的我们和联军是竞争关系,”孔延宗道:“假定白皓修要留下来,最好这次就杀了他。”
刁胖子难得听他说话这么直白,看来事情的确严重了。
孔延宗接着说:“皖州是生境堡垒,白皓修的诸多异能,是怀府统一天下的关键点。如果他们把荆州的隐患拔除了,有涣州和草原相护,皖州在内乱年代反倒能自守一隅。到时候别处打得火热,这白皓修开着空间跳跃把寒铁矿运出去,到处调兵遣将……”
刁胖子咬紧了嘴唇。
孔延宗说:“粮草军械,随叫随到,你敢想吗?而且各州副都以上的人,作为战斗单位本身,集结、交流、机动,全都是一眨眼的事儿。”
刁胖子皱眉,“这……”
孔延宗接着说:“这次组建联军,让白皓修一下子认识了原本天南地北的灵武者,混熟了,以后有需要,把几州大都护叫上,满世界穿梭,狂轰滥炸。谁挡得住?”
刁胖子不由得揣测起来,“总督就不怕这种人以后功高震主?”
孔延宗冷笑,“呵!”
刁胖子汗流浃背了,凝神说:“我明白了。”
孔延宗等他消化了一会儿。
刁胖子有点焦虑,说:“那反过来,总督大动干戈,对这年轻人寄予厚望,如果真死在我们手里,以后我们会被围剿吧?”
孔延宗说:“那倒不一定。这对白皓修也是一场考验,总督既然在赌,就会做好赌输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