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阚明瑞被一把掀到了地上,顺手抽出吕裕龙的佩刀。同时吕裕龙也被电了一个僵直,四肢不协调地滚到一旁,又见寒光封喉!他“啪”得一招空手接白刃,灵力灌入掌中,顺着灵器冲至刀柄,震得阚明瑞手掌出血,倒退三步。
吕裕龙翻身跃起,看见屋里的丫鬟、回道士和侍从都倒在地上,而阚明瑞身子踉跄,手撑住墙壁,跟见了鬼似的脸色煞白,仰面就倒。
“?!”吕裕龙忙扔了刀把阚明瑞接住,“怎么是你?”
阚明瑞眼前全是麻点,难以为继,真想找个地缝钻了!
吕裕龙给他半扶半抱地弄回床上。但这时,门外别的守卫也冲进来了。吕裕龙见阚明瑞脸上全是厌恶和痛苦的神情,赶紧先到外间呵斥守卫,叫他们出去。然后马不停蹄地又跑回来。
阚明瑞浑身冷汗地说:“你,你怎么在这?”
吕裕龙说:“我随军出征啊!不过白将军倒是不知道我……”
说着又觉得自己这事不重要,一脸揪心地问:“你怎么病成这样了?听说军中还没有发病的,怎么你这么倒霉?”
阚明瑞觉得这话倒是应景。
吕裕龙望望地上躺着的那几个人,脑筋飞转,提心吊胆地问:“你刚才,要出去吗?”
阚明瑞问:“我说我有事,你信吗?”
吕裕龙说:“那当然,必须得信了!咱俩谁跟谁?只是你这样,出去要干嘛啊?白将军难道会害你不成?”
阚明瑞有点烦躁,也有点好笑地问:“才几天,一口一个白将军?”
“嗨!”吕裕龙长吁短叹起来,“现在谁不知道人家?昀州叛党揪出来过后,白皓修声名鹊起了。”
阚明瑞不想听,而且发现自己犯了个错误,这人话痨,一旦开口,嘴就会跑到脑子前边去,又一腔报国志,好不容易见到熟人,肯定不吐不快,接下来字字扎心……
吕裕龙搬了个小板凳坐下来,“我跟你说,总督很贼,虽然一切诏令和表彰都是就事论事,但这不妨碍他背地派人搞宣传啊。又是冰天百花葬又是劈天神刃的,再找一批说书人把白皓修从小到大的经历一写,评书都出了好几版!那戏文中唱的少年英雄全是他,可了不得。”
阚明瑞一言不发。
吕裕龙又说:“而且人家也真是厉害,这么能扛事的,换我想都不敢想。所以你也别担心你这病,你们审判刚结束的时候,白皓修在天工府不是一直帮他们研究解药?现在咱们独一份,荆州人没有,我看他们还敢猖狂!”
阚明瑞偏过头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