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绛华城下。
扈春城久攻不克,调拜森再度出战。断魂钉的余毒让他四肢不协调,打得非常不爽。
正神游,眼前光线闪烁不断,滚滚闷雷之声从南边传来——这突兀的雷鸣响在青天白日,敏锐的感知者顿时提起十二分警惕。
扈春城赶忙派出斥候。而拜森有种恐怖的预感,惊弓之鸟似的盯着南边。
不一会儿,斥候去而复返,大喊道:“报!是白皓修!白皓修携,携至少八百精兵在城南二十里!”
拜森大惊失色,下意识就想掉头逃跑!而扈春城绷了那么一会儿,还是下令撤军了。
将士们心下气苦,不知来来回回什么时候是个头。听令收缩阵型,把主将们围成铁桶,朝莫古退去。
……
守城的荆州人眼角直抽:怎么打都不打一下就跑了?八百人把他们吓成这样?
黑天段一来,笑了:“呵呵呵!孬种。”
白皓修转向莫古所在的西北方沉吟。
很快,绛华城门打开,熟人刁胖子领头迎上来,后面跟着一群人夹道欢迎,笑着说:“末将刁禄,多谢白将军慷慨驰援!”
白皓修看他笑脸就犯恶心。黑天段这会儿越过他,耐着性子问:“是扈春城吗?”
刁胖子很诚实地说:“是那姓扈的,带着二号无面者。”
黑天段冷笑,“游军如此疲软,殷将军坐镇前线还解决不了啊?”
刁胖子也是干巴巴地说:“这个毒……你们也知道,它紊乱心神,攻击经脉。我们现有的医疗储备是全堵上去了,军中还能撑一段时间,可老百姓倒了一大半!每天都来府衙堵门啊。而且不止绛华,早上听说中部山区的绥川也被投了毒,再不拿出解药,只怕前面的努力付诸东流啊。”
“……”黑天段觉得自己错了,他就不该跟狗说人话。
白皓修也觉得自己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转向刁胖子,问:“给晁都信使下毒,你们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