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一点猩红在幽暗的车厢中亮起,程屿义头靠在椅背上,夹烟的手放在方向盘,另一只手则放在身侧女人裸露的大腿上。
裴柔一头波浪长发,浓妆艳抹,一袭抹胸紧身裙配红色高跟鞋,她反握住程屿义粗糙的大手,头斜靠在他肩膀上,红唇轻启,故作娇媚说:“义哥,你知道我闻不得烟味的。”
程屿义斜睨她一眼,抬手将手中香烟扔进草丛里,侧过身,将女人身体扶正正面对着他,程屿义眼底生起一丝□□,他轻抚女人脸颊,将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刚想吻上去,正面对着的车窗忽然砰砰作响。
程屿义皱着眉头看去,黑色窗玻璃外是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那张脸的主人一看见他,明显地露了怯,但下一瞬又将手掌重重地拍在车窗上。
裴柔见他动作停顿,知道他是被窗外吸引,她轻握住程屿义的手,笑着说:“义哥,我们去别的地方吧,待在你身边,这种疯女人我都见怪不怪了。”
程屿义目光落在女人明媚的脸上,这句话正中他心坎,他将女人松开,双手握住方向盘,启动车子。
窗外的夏棉棉听到发动机响起的声音,心下一急直接跑到车头前面去,几乎是趴在引擎盖上拍着玻璃说:“我知道程屿峥的秘密!”
听到程屿峥的名字,程屿义眸光一凛,脚却迟迟没有踩下油门。
裴柔抚上他肩膀说:“现在的疯女人谎话真是张口就来。”谁知程屿义却一把把她推开。
程屿义从车上下来,垂眼看向趴在引擎盖上的夏棉棉,冰冷的目光将她全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他低头点燃一根烟,冷笑说:“你说的可是真的?”
夏棉棉从引擎盖上下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心里吊着的大石总算落了地,她刚才真怕程屿义会不顾她的生命安全,直接开车朝她撞过去。
毕竟书里写程屿义心狠手辣,是造成原主死亡的罪魁祸首。可是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夏棉棉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在面对程屿义时,夏棉棉有把握自己会比原主做得更好。
夏棉棉说:“程屿峥和沈素安是假结婚,他们两个感情并不好。”书里开头确实写了沈素安和程屿峥是假结婚,她穿来救了沈素安没多久,就听到了沈素安和程屿峥即将订婚的消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剧情应该还是按照书里写的那样,两人是假结婚。
程屿义轻吐出一口烟圈,眼露寒光,说:“这么重要的消息,你怎么知道?”
夏棉棉一顿,赶紧解释说:“沈素安之前出过车祸,是我救了她。”
“义哥,你别听她瞎说,怎么能相信这种来历不明的人说的话?”裴柔也从车上下来,轻挽住程屿义的手臂,将夏棉棉视为威胁。
夏棉棉心中一紧,咬牙说:“沈素安确实是我救的,这种很容易就被拆穿的谎话我没必要说,至于他们假结婚这件事情也是真的,我虽然手头没证据,但我敢保证我说的话千真万确。”
裴柔冷笑:“古代人保证还得发个誓言,你一句千真万确就得让我们相信你,未免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