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马哨在广场上进行了公开审判,就像当初审判断弓、方脸等人一样,几十名罪犯先后被他宣布了不同的处罚结果。
“鹿手,在疫情中散布谣言,阻碍防控;试图趁机挑起叛乱,分裂部落;在议会中杀人未遂......上述罪行证据确凿,且犯人却拒不认罪,毫无悔改之意,故按律处以枪决,立即执行!”马哨站在广场中央,戴着口罩宣布道。
由于疫情还没完全结束,观众的密度受到了限制,所以现场围观的人并不多。以往的公开审判,几乎全城的人都会来围观,但此时只有几百个人在场。
尽管如此,马哨话音刚落,人群中还是传来喧闹的声讨:“居然阻碍疫情防控,这个混蛋应该被拿去喂狼!”
“如果不是这些人在,病死的人本该更少!”
“分裂部落,死有余辜!”
“可耻的叛徒!”
“鹿手,你这个叛徒!”
人们咒骂着,有的还捡起石子、土块,甚至脱下自己的鞋子,丢向鹿手等人。
听着人群的阵阵咒骂,尤其是一句又一句的“叛徒”,鹿手的呼吸不由急促起来,脸色涨红得仿佛滴血。他很想再争辩些什么,但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在公开的审判上,对待他这样的犯人,马哨只会象征性地给一次申辩机会,其余全程都是五花大绑加堵住嘴。
“叛徒!”咒骂声依旧不断。
鹿手只能听着族人的咒骂,口不能言,气血不断地往脑门子涌。
难道我真是叛徒?他心中惶恐地想到。
不可能,我没有做错,我不是叛徒!他迅速终结了自我怀疑。
即使到了这一刻,鹿手仍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甚至于,他还在不断强化自己的认知,最终后直接走向了类似殉道者的自我认知——族人是愚昧的,他们不能理解我。
他想着,他现在承受的不是耻辱,而是悲壮,他即将经历的不是罪刑,而是牺牲......
怀着这种自我催眠的心态,鹿手成功忘记了死亡的恐惧,成为了唯一一个没有大小便失禁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