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不会对小姐如何,毕竟……」方义话说了一半,骤然停下,搓了把脸。
能毕竟什麽呢?
傅昇安在西餐馆订了包厢,这倒是符合明玥的口味,而在方义跟着下车时,明玥也没说什麽,只让他在外头找张桌子,也吃点东西。明玥没让他在车上等着实让方义松了口气,见明玥进了间包厢,便找了离包厢最近的位置坐下,让服务员看着上些东西,左右他对西餐也没有太大的兴趣。
包厢内,桌上点了西方的蜡烛,放置了各样吃食,两边的餐点一模一样,都是明玥Ai吃的,唯傅昇安那头放了杯红酒,明玥这边的则是橙汁。
「都是你Ai吃的,用完饭再说吧。」傅昇安说着切了块牛排放入口中,姿态优雅。
「傅队长倒是好雅兴。」明玥看着,轻笑出声,「匆匆忙忙地让人来找我,还以为有什麽急事呢。」
「手下人太毛躁了,不过是想叙个旧而已。」
「我毕竟结婚了,在包厢里单独叙旧是否有些不妥?」明玥拿起刀叉,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露出一小块红痕,「还弄成这般。」
瞧见那明显是被人留下的印记,傅昇安眼神一下就变了。诸如:这般在意他的感受,你俩感情还真好这类话全被堵在喉头,张嘴想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口。明玥也不看他,自顾自地享用着美食,期间还按了服务铃,让人将橙汁换成温开水。
「这里的橙汁不是向来合你胃口吗?」傅昇安强笑道。
「现在不了,让人牙酸。」明玥喝了口水,「都过了这麽久了,人都会变的,傅队长不也变了不少吗?」
「是啊……」
「有什麽旧,还需要特地来这里叙?」明玥问道:「傅队长还是快说吧,我忙着呢。」
「你还是怪我。」傅昇安嘴角绽出一抹苦笑,「玥玥,我……」
「良禽择木而栖,人自然一样。」明玥放下刀叉,「端是个人选择,有什麽怪不怪的?」
贤臣择主而事,这话明玥不屑说。
「阿煦的事我不知情,松宁的事我无能为力。至於伯父……」傅昇安垂下头,顿了说道:「那是畏罪自尽,我毫无办法,我们都毫无办法。」
他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明玥,明玥看着他澄澈的眼眸,轻扯嘴角,端起桌上的水,一下全倒在傅昇安头上,傅昇安瞬间愣住,表情有些无措。明玥歛起笑,平时总是笑盈盈的脸此刻冷的如同结了一层寒霜,眼中是显而易见的恨意及厌恶。
「不知情?无能为力?畏罪自尽?」明玥接连问道:「你当真以为你离开明家後做了什麽我一无所知吗?我父亲畏的什麽罪?自的又是哪门子尽?傅昇安,既然如此理直气壮、问心无愧,你敢在这里说吗?在我的面前,你敢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