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荆小天回了他家,发愁要不要请一个护工照顾他。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我对荆小天此时充满了耐心。
他的爸妈还是一个在祖国的最东部,一个在祖国的最西端,两人很默契的只在经济上给了荆小天无限的爱。
如今的荆小天挣的比他们还多了,所以联系更少了。
去年在精神给他爱的奶奶去世了,所以他现在在北京就我这么一个不能算是家人的家人,我不管他谁管他。
正在想是我留下照顾还是请人照顾时接到了我妈的电话。
“女儿啊,我和你爸在机场呢,大概三个小时后到北京,你找小天请假过来接我们。”她豪气干云,都没给我反应的机会便挂断了电话。
我咂嘴“啧啧啧……完了完了,你个乌鸦嘴我可能真要死了。”我妈如果知道我还未套牢邱暮肯定要念死我。
荆小天却格外的兴奋,瘸着腿要跟我一起去接他亲爱的叔和婶。
结果被我一下推倒在沙发上“你又不能抗行李,去干嘛?一会儿我把人给你接过来,让他俩使劲叨扰你。”
荆小天连声同意,单腿跳跃着开始整理客厅,满屋子的到处藏快发了霉的臭袜子……这孩子是真缺父爱和母爱啊。
爹妈驾到,我思量着怎么着也要通知叶家准姑爷一声,拿手机打他电话才知晓他关了机。可能去做手术了吧,我没太在意,自己开着荆小天的车去了机场。
我先到的接机口,人群还是熙熙攘攘。我心情还是有些兴奋的,都快一年没见着二老了。
二老还清了债务南下炒房去了。我爸刚把他这个念想告诉我时,我对此表示鄙视以及漠视,甚至又一次做好了倾家荡产身背巨债的准备。
谁曾想啊,他和我妈凭借良好的心里素质和不暴发不回头的蛮力真得赶上了房价上涨的高速列车。
身价翻了一倍又一倍,慢慢地数百倍、数千倍、数万倍……连随波逐流的我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
我爸说他如今的财富能让我嫁邱暮时大声唱‘我牵着白云牵着月亮、牵着风儿牵着花香,走进你的心房……真太俗了!
我目光投向前方,哦,天呐!从出机口那里走出的一对相濡以沫、凤协鸾和的二老是我们家的那两个二老吗?
男士西装格履、傲气凸起的将军肚将西装扣子都顶开了,圆滚滚地像塞了个球一样,提着大包小包牛皮花蛇包,还不忘空出手帮她旁边的妻子擦汗。(大深秋的哪来的汗…)
女士羊毛加身、粉色而宽大的斗篷走起路来呼呼地带风,左手挎着lv,右手解下她爱马仕的丝巾回谢着帮她亲爱的老公擦汗。(真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