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刚剩下的两个徒弟,程二与程三,莫名其妙也被寻了理由各打了五十军棍,美其名曰是为了他们以后前途着想,让他们记住,少爷的命令只能执行,不得有丝毫质疑。
贺元琛书房内。
卫子陵像个没骨头的蛇毫无形象地窝在软榻上一边,软榻中间隔着一张红木矮桌子,上头象征性摆着一套青花瓷印花茶具,他视线落在茶具上,表情嫌弃,“你是有多抠门,连喝茶用的茶壶茶杯都用这么劣质的仿制品,看的我连喝茶都没胃口了。”
贺元琛知道他臭毛病,自小吃的穿的用的都穷讲究,件件是精品,样样用名器,京都他住的别墅里,名画古玩随便拿出来一件都值好几栋别墅。
尤其这会他心里正不爽着。
贺元琛只当没听见,右手指尖有根金黄色包装的烟在转动纷飞,那怕现在书房内只有他与卫子陵两个人在,他依旧戴着口罩,只有露在外面的瞳孔忽明忽暗,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卫子陵动了动身子,换个姿势躺着。
贺元琛依旧漠然。
卫子陵一会翘个腿搭在红木桌子上,一会扭个腰侧身翻过来覆过去,一会仰着头呆呆瞅天花板仔细数着上头的石雕花纹有几条。。。
最后,他一个打挺坐起身子,拧着眉恶狠狠地朝外头喊“管家,管家,赶紧把桌子上这一套劣质茶具给爷撤下去!爷看着眼疼!”
倒是连一声贺叔也不喊了。
贺元琛淡淡瞅他一眼,“他不在。”依着贺刚的脾气,这会肯定后悔自责去了,那还会在他们面前杵着碍眼?
再说了,亲近的人都知道卫子陵这傲娇小脾气。
“闹够了吗?”
卫子冷从鼻子里哼一声,“没。”又一下没了骨头,将上半身摔进软榻上,闭眼,生闷气。
贺元琛胸口起伏,从小到大,他最看不惯这厮一生气时就上来的这劲,一个大老爷们像个女人似的傲娇赌气。
特小家子气。
不但他自己个别扭,还得折磨身边的人跟着他难受。
看不惯他,又不能怎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