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您说的展开有些像,梦里我也去会所打工还债了。”谢危典挠了挠头。
焦虑时的挠头是一种无意识的自我安慰。潘多认真地回望他,声音很轻:“那你有像漫画一样,在会所遇到真爱吗?”
谢危典摇了摇头。
这是当然的。如果他做的是什么纯爱美梦,他也不会现在人在医院,被潘多诱导诊断了。
“调酒或者卖酒并不能填补欠债,固定工资还不如每天滚的利息高,所以我很快就开始了卖淫。”谢危典说得很平静。
“哒!哒……”
听着极度现实的描述,潘多听得也很平静。
“然后呢,你还完债了吗?为什么没来找我借钱?”温柔的男声给了谢危典一个轻松的语境。
露出一种回忆的神情,谢危典手停在后脑上,思考了一会,放下手,摇摇头:“我不知道。”
“梦里我死了,所以不知道最后怎么样了。是啊,为什么不找您借钱……”谢危典笑了一下,“但我或许更应该找哥哥们。如果没还完,我又死了,账单可能会寄到大哥他们手里。希望他们帮我还清了。”
潘多眯着眼:“……”
还没还清债不重要。如果真这样发展了,你的哥哥们大概会先发疯。
这么想着,潘多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关键词。
“敬语”、“恐惧”、“强奸”、“假性独立”……
用笔尖,在其中的一个,“不安全依恋”*上反复打圈,潘多眼睛却还是弯着的、无害的。
风声和落笔的沙沙声都很轻。
“哒!哒!”的节拍器音更是融入心跳,强制出了缓和与安宁。
所以在安全的当下,谢危典才得以平淡地继续,只是声音有些抖:“您可以靠近一些吗?好冷。”
这不是很难办的请求,距离也是提高患者信任和安全感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