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恨与杨彩月二人自襄州乘船沿江水向西而去。打算到离京城最近的梁州境内下船,然后改走旱路去往京城。
这几天里二人晓行夜宿,接连换乘了几条船后来到了梁州附近的金州境内。
杨彩月最近虽然心事重重,但从那幽冥教里出来之后,心情便缓和了许多。此时乘船渡江,让杨彩月回想起与蒋德芳乘船同游浔阳之时快乐的情景。
只可惜这独孤恨并不像蒋德芳那般喜好谈论山水,看着两岸的风景也没有吟诗作赋的雅兴。这一路上可把这杨彩月给憋坏了,因为赶路的这段时间里,独孤恨除了安排杨彩月的吃住之事能与杨彩月聊上几句外,其他时间都极少说话,始终摆着一张冷酷的脸,让杨彩月不太敢接近,倒让这旅程少了几分乐趣。
也正是由于独孤恨一路上都是这个样子,倒也让杨彩月心中生出些好奇感,想了解一下这独孤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随着船只的前行,河道开始变得狭窄起来,两岸的山峰层峦叠嶂,树木也变得愈加茂密。这时那船伙计走过来对那独孤恨说道,
“这位客官,前方马上就要到达那摩天岭附近了,不如我们暂时靠岸休息一段时间,等其他往来过路的船只聚集的多了,我们再结队而行!”
独孤恨一脸疑惑,问道,
“为何要等其他船只靠拢?”
“呵呵,这位爷你有所不知,这前方摩天岭之上可住着一伙山贼和水贼,名曰虎蛟帮。这虎蛟帮人多势众,依仗前方山川险峻之势专门在这里拦劫过往船只,只要将船上客人所带金银财物尽与他们,便放你过去。若是敢说半个不字,这帮凶徒便跳上船来,一刀一个,不仅钱财难保,还叫你船毁人亡!”
“哦,有这等事?那过往船只聚的多了,他们便不敢劫持了吗?”
“船只聚的多了,他们便不敢明目张胆地上船行凶,怕将事情闹大引得官府注意,只是划一艘小船出来,过往的客船每个收他几两银子便放过去了。如今只我们一条船,这摩天岭周围可万万走不得!”
“那我们靠岸后大概要等上多长时间才会有大量过往的船只聚集到此处?”
“这个可不好说,短则半天一天,长则两三天!”
“要这么长时间?!那就不必靠岸了,照常行走,有我在,不必畏惧这些山贼水寇!”
那船伙计仔细打量了一下这独孤恨—瘦高个,白面无须,手持一根长竹笛,这个形象在船伙计眼中不像是个懂得武功的人,便有些担心地说道,
“这位爷,纵然您武功高强,怎奈他们人多势众,您是双拳难敌四手啊,我看还是”
“船家”
独孤恨打断这人的话,突然间拔出竹笛之中的追魂剑朝着那水中一指,只听“砰”的一声,水花从江中窜起一丈多高,水面上冒出大量的气泡,紧接着一只大鱼漂了上来,翻着白白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