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洗漱吗?”秦朗接着问道。
你顿了一下,秦朗这个问题令你意识到你脸上还沾着他的血,经过一个晚上已经完全凝固。你的衣服上也全是他溅出来的血,你和他躺了一晚上的床铺上更是早已被血液浸透。
你昨晚居然就这么睡了。
血腥味是很香甜,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会喜欢脏兮兮地呆在血泊中。
你完全直起了身子,翻身坐到床沿边。几枝藤蔓拉开窗帘将窗户推开,正如你所言,暴雨在凌晨就停止了。卧室淤积的沉闷气味被雨后清新的空气冲淡,这稍微让你不那么恼火。
秦朗在你从他身上起来之后也试图起身,他曲起手肘撑了一下,但并没有成功。
你正狠狠踹了一脚在你面前爬过的藤蔓,那枝藤蔓当即就断裂成了两段。原先在地板上蠕动的藤蔓立马加快了速度往外边爬去,其余的一些则畏缩地卷起手帕擦拭你的鞋尖。
这时你听到秦朗重又倒回床铺的声音,你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有些尴尬地冲你眨了眨眼睛。
“好像被压麻了……”
他苦恼地、以一种尽量不是在抱怨的方式向你解释道。
说罢他又尝试了一次,这次他吸了口冷气,成功坐了起来。
他现在的心跳频率听上去相对正常。你想了一会儿,朝他伸出手去。
咚咚咚。咚咚咚。
“怎么了?”
他并没有做出躲避的动作,只是有些僵硬地看着你。
你没有回复,只是径直将手放在了他的耳垂上。你捏了捏,然后缓慢地移动到他的后脑勺,随后下滑,停留在他颈侧的大动脉上。你摁了摁那根青筋,最后停驻在他的胸口。
更猛烈的频率。
“你在想什么?”
你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