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九重这潇洒还没潇洒多久,就如同耗子见猫一样,心跳瞬停,嘴角勉强挂起一抹笑容,心虚的说道:“哈,哈,哈,舅舅你也来这吃饭了啊,哈哈,这,这里的叫花鸡味道还不错。”
只见那家颇有盛名的南风馆安静如鸡,馆前负责揽客的几名娇美男子均是低着头,跪着身子穿着轻薄的衣裳,在寒风中颤抖着,恭迎站在南风馆门口的那名老人,老人不发话,他们皆是不敢吱声。
其中一名面若桃花的男子悄悄抬起了头,一双水眸缠绵的望着茶九重,茶九重一愣,迅速的避开了视线,随后,这一面便是永别。
老人一掌便拍碎了那男子的头颅,如同拍爆一个西瓜一样,声色听不出喜怒。
“九重,我以为你终于懂事了,走上正途了。”
血溅的四面八方都是,茶九重脸上也溅到了点点血珠混杂着肉沫,一颗眼珠咕噜咕噜的滚到了他的脚边,撞在他的鞋子上响声在静悄悄的环境下,格外大。
茶九重舔了舔溅到嘴角的血,咸的,转脸便提起了笑容,笑道:“舅舅杀这些三教九流的人也不怕脏了手,话说,舅舅怎么提前回来,是找到杀贾掌事的真凶了吗?”
见茶九重确实没有留恋这些人,老人冷哼了一声,道:“回去再说。”
夜色平无澜,泣声如断肠,良客多情人,胜似寡情人。
怨哉,怨哉。
......
大厅内灯火通明,却只有茶九重和十二阁阁主涂聂在。
涂聂拎起一杆重达三万八千斤的铁棍挥舞的虎虎生风,碍事的外袍早被他脱掉了,上半身的肌肉充血,看着怒气喷发。
茶九重则是有些心不在焉,他的身板在身为体修的涂聂面前显得格外瘦小,对于自己这个炼体成痴的武痴舅舅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本来就是因为得到了涂聂去追凶,没有一年回不来的消息他才跑到十二阁避难的。
结果涂聂这才半年就回来了,真是扫兴,又要听人指指点点的说他不争气了。
“九重,你且过来。”听到涂聂叫,茶九重老实的走了过去,一双粗糙满是茧子的大手带着他的手握住了铁棍,茶聂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
“你看这铁棍,重达三万八千斤,我幼时无力抬起它,但现在却能将它随心所欲的挥舞,也能带着你随心所欲的挥舞它,你明白是为什么吗?”
“我不明白,我也不需要明白,舅舅我没想过走体修的道路。”
听到茶九重这么说,涂聂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讲道:“九重,我要告诉你的是成事不在于力量的大小,而在于能坚持多久,我知道你曾经被寄予厚望,却因为资质的出现而颓废不止,流连在那些烟花柳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