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园里只有他们几个,元德不喜欢人多,卫詹让那些仆从暂时离开。
卫詹在元德醒来后就走了。他本意就是寻个由头让元德出来,不急着陪元德这一时,日后还有很多机会,但他和元德的大婚只有一次。卫詹没告诉元德去哪,但是把刘长仁留下了,让元德有事吩咐刘长仁。
元德晒着太阳坐了一晌,刘长仁和春晓在一边守着。元德眯着眼,暖洋洋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愈发使人慵懒。
“卫詹去哪了?”元德突然问道。
刘长仁自然卫詹是回了府准备婚事,但卫詹交代他不能让元德知道,刘长仁只能回道,“属下也不知,王爷去哪没告诉属下。”
“那你觉得他多久会回来?”
“这,属下也不清楚。”
“明日能回来吗?后日呢?”
“应、应该不能。”刘长仁冷汗涔涔,怎么今日这么关心王爷。唉,不枉主子那么尽心尽力。
元德没再继续问,心里有了计量。
卫詹骑马回了府,府里已经开始筹备大婚。卫詹回来后大小事宜卫詹都要一一过目,大到嫁妆聘礼、小到花草摆放,下人们办事卫詹总觉得不放心。
元德的嫁衣也是卫詹选的,他挑了样式找人按着元德的尺寸做。嫁衣年关那时卫詹就有了想法,打退乌兰后就找人做了嫁衣。只不过最近元德好似又长了些肉,还得让他们稍改改。卫詹忙活了几天,从早到晚一刻没个空闲。
卫詹沉迷于准备婚事的快乐中一时无法自拔,所以当刘长仁向他说元德不见了时,卫詹一时有些疑惑刘长仁在说什么。
卫詹看着刘长仁,声音轻缓一字一句道,“你刚刚说什么?”
刘长仁低着头不敢看卫詹,把话又说了一遍,“夫人不见了,竹园里只有春晓。”
卫詹手里拿的杯子瞬间成了粉磨,顺着孔隙飘散下来。
“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是昨天。”
卫詹一脚踹向刘长仁肩膀,“赶紧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