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无名的解释,裴铮只觉得幼稚。
“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忠诚,只是诱惑力度不大,亦或背叛的筹码不够。”
裴铮看向无名,“人最大的软肋,就是相信。”
无名颔首,“细想起来,顾朝颜这个时辰去拱尉司,确实可疑。”
“顾朝颜虽说能干,可到底是一介女流,朝中大事她没本事掺和。”
“主子怀疑的是萧瑾?”
“他们夫妻一体,顾朝颜做事自然是得了萧瑾的意。”
“依主子所言,那萧瑾也很有可能是去沈府给沈屹报信?”这倒是无名没想过的。
裴铮沉默数息,“未必。”
“这么明目张胆的背叛,他怕不是活够了!”
无名亦是这样的想法,“所以……”
“且看今晚拱尉司有什么动作,倘若萧瑾真的背叛,他死。”
裴铮古铜色面容下,那双眼迸出凉薄寒意。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一直都是他的座右铭。
无人例外……
打从拱尉司回来,顾朝颜连衣服都没换,坐立不安等了一夜。
越是天亮,越是忐忑。
时玖出出近近,始终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她唯一所知,萧瑾一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