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柔的脸色依然很冷。
她看不惯尹明德这副装慈父的样子,当初母亲病危,她半夜打电话求尹明德,尹明德当时的话有多冷漠,她一辈子都不会忘。
——“你妈不是我老婆,她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别再烦我,我一毛钱都不会用到她身上。”
回忆蚀骨灼心,如今再看尹明德这张老脸,她只觉得恶心。
“小柔,你妈这几年,还好吗?”尹明德闲聊似的走到窗边,看到窗户上了锁,便将窗帘拉上。
虞柔冰冷的注视着他所有的动作,“她不好,如果你去死一死,把心脏移植给她,她才能好。”
“唉,她也是命苦,被病痛折磨了这么多年。”
尹明德叹着气,又绕一圈,走到衣柜前,打开,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假担心的话谁都会讲,你要能把心脏挖出来,我才信。”
尹明德压根不理会她的编排,“窗户既然关紧了,那应该不会冷,你早点休息。”
他转身要走,虞柔冷笑:“不再查查床底下?床底又宽又大,能藏一窝男人呢。”
“小柔别这样说,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女孩。”
虞柔轻嗤,“少给我戴高帽,就算我真的藏人,你又凭什么管我,凭你对我妈出了那两分钟的力?”
尹明德的脸色有些难看,却没发火,从兜里拿出一支药膏,“你又误会我了,我是担心你膝盖疼,想顺便给你送点药。”
他走到梳妆台前,正要放下药膏,就发现上头已经放着一支消肿药膏。
“还知道给自己准备药,看来你真是长大了。”
他还是将自己带来的药膏放下,就放在一起,“药给你,觉得合适就用,不合适就扔了吧。”
等尹明德走了,虞柔的视线才落到那两支药膏上。
梳妆台上什么时候放了药膏?她怎么一点都没印象?